温芜气得不知道该从哪里说起，她甚至怀疑向薇是不是用过多的工作来麻痹自己。向薇手上的工作依旧未停，她叹了口气，说：&ldo;谁不想活得轻松一点啊没有人是真正愿意这样劳累工作的，我也一样。&rdo;&ldo;只是做的任何事情都是需要付出代价的，我之前给公司添了一些麻烦，所以要尽力把那些缺失的东西弥补回来。&rdo;她不是出于本意想要让自己如此劳累。温芜没答，走到她面前，翻开向薇面前那本资料，负责人那一栏上面写着两个名字‐‐向薇、顾择。向薇的目光一滞，看着温芜指在他们名字上的手指。温芜的语气有些不解：&ldo;那这个呢？&rdo;&ldo;根据我的观察和了解，你是不是一个人把这个工作揽了？&rdo;向薇：&ldo;&rdo;她很少这样沉默。今天完全是因为她确实没有话可以反驳，温芜说的没错，她确实是一个人揽了。&ldo;向薇，这个项目之所以让你们和顾择他们合作，就是因为一个人做起来太困难，你要弥补公司的损失我可以理解，因为你不想亏欠。&rdo;&ldo;但是这个呢？明明应该两个人的工作量，你为什么还要一个人揽下来？&rdo;向薇为了弥补公司的损失，已经接了很多工作，最近不是出去应酬就是在公司加班，她的工作量已经多得可怕，却还是在这种情况下依旧把顾择的那份一起做了。向薇沉默了半晌，勾着唇轻笑，笑声中却满是嘲讽的意味。她开口的声音很淡，有掩藏不住的疲倦和劳累，还带着几分的无奈，向薇抬起头看向温芜，说道：&ldo;我亏欠的除了公司。&rdo;&ldo;还有顾择。&rdo;向薇知道自己对顾择的亏欠，知道自己曾在他身上捅了刀子，她找不到任何其他可以弥补的方法。&ldo;我想，能填补多少就填补多少吧。&rdo;毕竟他们之间不可能以牙还牙，只能用另外一种方式去填补空缺。我不想放过你。&ldo;择哥跟隔壁那个方案，最近向薇都做完了，我跟她说不过，你看&rdo;陈森跟顾择讲这话的时候，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最近只要在顾择的面前提起向薇，他就非常低气压，不难看出来情况，顾择和向薇之间肯定是发生了什么事情，才会变成这样。&ldo;我知道了。&rdo;顾择随口回答，眼神很淡，&ldo;我自己知道处理，你先走吧。&rdo;陈森走后，顾择在办公室坐了很久，其实早就到了下班的时间点，直到夜幕降临，他点了根烟，办公室内烟雾萦绕着。他最近确实能明显感觉到手上的工作变少了一些，那个项目的单子再也没返回来过，顾择还觉得是甲方最终定了，上头没有通知，他都打算亲自去问了，却听到了陈森的说法。顾择摁了烟后，在柜子上拿了香水随手喷了些，其实向薇还是不太喜欢烟味。他在对面公司门口堵了她。向薇收拾完自己手上的东西，觉得胃有些不舒服，敛着眸朝外面走，刚转过转角，一道纤长的声音堵在了自己面前。带着几分熟悉的味道。她抬头，就看到顾择站在自己面前，紧紧得蹙着眉，背着光不太明显的表情，向薇觉得很疲惫，顺势斜靠在旁边。&ldo;什么事？&rdo;顾择的手上把玩着打火机，咔哒一声掀开盖子，在黑暗中燃起火苗，照亮了他们之间的这一小圈地方。下一秒，他盖上盖子，又黑了。&ldo;向薇，我不需要你做这些。&rdo;向薇明显感觉到自己浑身上下都不舒服，从胃到大脑，再到自己的精神状态，她很难静下心和顾择说话。&ldo;我自己想做，你不用管这么多。&rdo;她摆了摆手。向薇准备直接走。她和顾择似乎这几次见面就没什么好事发生，不是争吵，就是对对方的冷嘲热讽，向薇也在想，明明她喜欢着这个人，为什么不能坦诚一点。温芜这几天也经常问她，&ldo;薇薇，你这样跟顾择冷战，还不如破罐子破摔了承认你喜欢他。&rdo;&ldo;你喜欢顾择，就这样逃避？&rdo;向薇当时翻着自己手上的文件，抬头说了句：&ldo;人就是这样复杂的生物，别人很难理解你，其实自己也难理解自己。&rdo;就像她前几天在微博看到的。&ldo;你这么爱睡觉，怎么就不能早点睡呢？&rdo;明明知道自己喜欢睡觉，也知道自己要早起，但还是会熬夜，早上起来的时候再继续后悔。但是人类本身就是矛盾和纠结的结合体，如果没有这些奇怪的矛盾，人人都有放手一搏或是坦诚的态度，所有的事情都会变得简单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