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如何，他，一直都在。
“半夏，你终究，还是没办法分开夙玖。”
“……”
墨半夏沉默了片刻，终于颓然地趴在了棋盘上，搅乱了摆好的黑白棋子，眉头紧蹙，金色的眼眸中浮现出挣扎地神色，而后有些无奈地开口。
“是，我确实，没有办法抹杀夙玖。”
将头枕在手臂上，她有些愤愤地看向当着自个面甜甜蜜蜜亲亲我我的两人，睁大眼睛瞪了自家爷爷一眼。
“我确实，忘不了他。”
苍术略略勾了勾唇角，眼神和重楼交汇了下，而后笑意越发深了起来。
“半夏，你可想看看，玄霄的梦境。”
墨半夏动作微顿，然后果断地摇了摇头。
“不要。”
一手轻扣石桌，一手撑在自己的头边，有些赌气地开口。
“他做什么梦，与我何干。”
想到玄霄那日扣在自己手腕之上的灼热，不禁蹙眉微恼，语气也有些急了起来。
“他当年说的那些话，刺得那一剑，便是我忘不了他，这些帐，也是总归要算算的。”
像是想通了什么，墨半夏金色的眼眸只中突然划出一抹亮色，灼灼地凝在苍术的面上，带了几分不怀好意地扫过神情有些不悦的重楼，咧嘴一笑。
“爷爷，我和奶奶，是不是真的，很像？”
苍术微愣，而后明了了什么一般柔和了笑容，一手握上重楼搂在他腰间的手，安抚似的摩挲着他的掌心。
“你和紫苏，不但样貌相似，这脾气，也是几乎一模一样的。”
“既然这样，”
墨半夏站了起来，眉宇间已然没有了这十九年来经常不经意间便浮起的浅淡的忧伤，而是带了几分势在必得。
“玄霄，我便接收了。”
唇角的笑容灿烂而又自信。
“他那样的臭脾气，不通人情，顽固不化，认死理，要什么没什么，除了一张脸和一身修为还不错以外没有任何地方值得称赞的笨蛋，也就本姑娘，才愿意要了。对不对，爷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