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水手遇上赛壬是吧。先用你的大脑想一想，我怎么会毫无理由喊个路人来处理窃贼，那个路人怎么又刚好是我几天前、见过一面的布鲁德海文警探。”梅茜瞪着斯蒂芬妮，多少有些恨铁不成钢，“想想。用你的脑想一想。”
斯蒂芬妮一愣。接着猛然抽气。
“我去。跟足宗狂？不不我们不要了，多好看都不要了。”
梅茜叹气。衡量过后，决定让斯蒂芬妮知道一部份事实。
“迪克．格雷森是夜翼。几天前我去酒吧办事和他撞上──我们没有打起来，冷静。他正在调查我，断断续续跟了我大概三天。”
斯蒂芬妮就呆住了。
“我们，”斯蒂芬妮神情茫然、声音□□风，“我们该不该报警……？”
梅茜眉毛一抖，觉得奇了。“你一哥谭人，居然说报警。”
“不是。我们可以通知他在布鲁德海文的上司，说他纠缠你什么的。既然他是警探，应该有计分扣点的事情。他要不想曝露身份，就得吞下处分。这方法你看怎么样，我觉得我还是有点聪明。”
斯蒂芬妮想的方法挺损。损得叫梅茜心生慰藉。
“斯黛，我们不阴格雷森。”主要是因为迪克．格雷森是杰森的大哥，算挺照顾杰森的；梅茜心里想。“先前我没得罪他，现在也不想和他起冲突。”
斯蒂芬妮狠狠拧眉。
“这怎么成。你被调查你不生气？是我就生气。你只是刚好碰上他，不幸让他对你起兴趣。这是飞来横祸。根本不是丰色遇。”
“……本来就不是。”
运气好的话，梅茜可以让斯蒂芬妮到死都不知道、为什么那天她要踏进那间酒吧。离开阿卡姆后、线索大师以为他能平安顺利又高调的回到哥谭，来找蝙蝠侠跟斯蒂芬妮的麻烦。
而理所当然地，梅茜得让这男人清楚地明白──想都别想，没这回事。
这态度很好。这让迪克多少对梅茜有了点欣赏；距离认同还远着，先别松口气。在可爱的、叛逆的、有点儿戏剧性文学性、可能还有点纤细的弟弟悲剧般地疑似死亡、下落不明、昏迷不醒两年又八个月零四天之后，迪克承认，自己开始对杰森过保护。
不由自主。情不自禁。
毕竟他差点永远失去了他的小杰鸟。任谁都会说这反应合理。反正不是只有他对杰森过保护。不必指名道姓，答案昭然若揭。
话是这么说，迪克也没有勇气、现在就被杰森揭发他的长兄如母式行径；可想而知，从杰森听到后的表情、争执过程、到最终不欢而散的结局，那可不是迪克要的。尽管他就是已经干了还被梅茜抓个现行。
只要杰森永远不知道。
迪克觉得梅茜能理解他。大家都是一路人，保护着某个他们眼中需要被保护的人。梅茜能一声不吭的、在斯蒂芬妮发现生父现踪之前，二话不说，把线索大师直接送进黑门，那迪克想，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有那味儿。
迪克不敢让杰森知道他都做了什么，却憋不住想找人分享、想喋喋不休的心。他先给芭芭拉打电话，结果芭芭拉反问迪克她身为神谕、比夜翼更慢掌握每个情报的可能性。这让迪克意识到芭芭拉还知道些别的。
可芭芭拉不说。
不说就算了，嘻嘻笑着要迪克自己去问布鲁斯？？？
当场迪克悲从中来。
问布鲁斯是不可能的。问谁都可以，就问布鲁斯不成。
迪克想了想，决定找提姆交换情报。毕竟提姆最欣赏的罗宾是杰森，这事本身没有对错，错是错在提姆不小心让迪克知道了。
提姆现在住韦恩大宅。身为新任罗宾，提姆上位截至目前约八个月。在迪克眼里看来，八个月大的罗宾是没断奶也不能断。等等。刚才他是不是蝙蝠侠式的过保护了。
…………
忘了它。现在提宝正潜入厨房、准备在下午一点、取得今天的第四杯义式浓缩，用印有哥谭活力双雄字样、韦恩企业出品的马克杯，那杯子跟碗一样大。迪克必须得阻止，否则他们可能很快要找个更新的罗宾。
“提姆。提宝。”迪克闪身，早在提姆穿越走廊前，横在通往厨房的必经要道之上，“我有个冷笑话要跟你讲。”
提姆．德雷克此时看上去行尸走肉，没血色的小脸蛋上挂着粗体高亮的黑眼圈，那是提姆．德雷克过度依赖咖口非因的证明，更是蝙蝠侠亏待童工的凭据。
迪克心中叹息一声，他想：这才八个月。已经八个月。
“不管你的冷笑话是什么，都没有我的义式重要。让开格雷森。”提姆死气沉沉。
“先别急。提姆，你听说过梅茜．卡伦吗？”
作者有话要说：抱伤码字。速度迟缓。正在康复，谢谢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