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惨?”
梦子看着房间里面色殷红的青年,轻声问:
“你怎么了?”
她认得出来,对方怀里的是她的衣服——上面沾到了一些手被割伤后的血。
那么,旁边那些绷带,也是她的么……?
无惨似乎终于发现了她。
未婚夫睁开眼,从衣物上抬起头,黑发散乱、苍白的面颊上沾着红色的血痕,红瞳中的神采令人有些发毛:
“梦子……你在找我啊。”
如往常那般诱惑沉醉的低语。
梦子的目光从地面那些被吮吸过的绷带上移开,落在他脸上:
“你看起来不太好。有哪里不舒服吗,无惨?”
无餍鬼餐箱庭
“不太好?”
无惨重复了一遍她的说法,像是否定什么似的摇头:“不对不对不对……”
他撑着膝盖,从地上站了起来。
靛蓝色的衣袍散落在脚边,无惨红梅色的眼瞳看向了梦子,脸上勾起艶丽无比的微笑。
“我现在非常好,不能再好了。”
不。
明显很有问题。
这么亢奋的样子……难道未完成的药会让人high起来么?
还是说,他在因为自己的血兴奋呢?
梦子审视着面前的未婚夫,谨慎地保持了沉默。
对方似乎也并不需要她做出反应。
烛火忽的闪了闪,又熄灭,房间顿时陷入黑暗之中,只有惨白的月光照在青年沾血的脸上。
“梦子,你果然与凡人不同。”
无惨的声音和白天时并没有多少区别,只是声色更加优美、语气轻柔到怪异;似乎被深沉的夜色包裹着,变得神秘而令人心悸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