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便备好了游船,主船如龙舟,旁边还停了两只,一只船上有侍卫等提防刺客,另一只船上准备主船上的食物水果等供应。
寻雁湖周边景致极,游人也比别的方的要多,云泽让船停在水草茂密的方钓了半个时辰的鱼。
因为湖面很大,次倒是有见京墨等人。
京墨的画舫里都是他的朋友,因为方才遇见曲允城,且见曲允城云泽态度很和气,他们担心云泽和曲允城是朋友,云泽一时不忿说些什。
些人虽然出身名门,自从摄政王进京后,所有平衡被打破,他们的身世很多时候并不管用。
杜津脸『色』不大好,因为事情是他引起的,他害怕自己回头有什麻烦,赶紧京墨道:“世子,咱们一群人得罪了云泽,回头不知道不被他下绊子,哪天我在金玉楼摆一桌赔罪?都怪我刚刚鬼『迷』心窍,见他『迷』倒了那多小姐心有怨怼。”
京墨心里埋怨杜津和韩自心二人,他不好表现出来,干巴巴的笑了笑道:“恰好我与他表兄王希赫认识,就让人把王希赫请来游湖,他能不能想出办法。小蓟,你去辅国公府请王公子。”
辅国公府距离边不算太远,不出半个时辰王希赫便过来了。
王希赫本来在睡午觉,听京墨的小厮说有急事赶紧起床过来,听了几句他脸『色』难至极:“我当老天塌下来了呢,芝麻绿豆大小的事情,你也叫我?害我一路骑马险些踩到人。”
京墨给他倒了杯茶赔罪:“王公子喝茶。”
王希赫喝了口茶润润嗓子:“你们惹谁不好,偏偏惹他干嘛?他确实是好脾气不和你们记仇,可要是让——”
说了一半王希赫也不说了,他冷笑一声:“你们自求多福吧。”
京墨拿了扇子给王希赫扇了扇风:“王大公子,咱们朋友一场,您直接把话说完,别说一半藏一半让我们提心吊胆啊。”
王希赫道:“云泽不因为一些口角矛盾和你们记仇,最多便是不来往。你们挤兑他的时候,他身边有有什侍卫小厮跟着?”
众人都记不太清楚了,京墨想了想:“有见到。”
王希赫松了口气。
有小厮告状,云泽专门把件事情提出来告诉钟行的可能『性』不大。
听说了孟彪的下场后,王希赫一直都很畏惧钟行。钟行捏在场任一个人都如捏只蚂蚁,各大家族在段时间是能低调就低调。
京墨把王希赫带入船舱里喝酒,他道:“前几日听来了一件稀罕事,信城柳家和弗郡陈家闹翻脸了,两家世代姻亲,在东南势力很大,你家应该和他们两家关系交好,居然说翻脸就翻脸。”
王希赫家族有姐妹嫁入他们家的,他果然被件事情给吸引了:“哦?可知道什缘故?”
“大概和摄政王有关。”京墨压低了声音,“陈家颇得摄政王青睐,段时间被提拔起来,柳家被打压了。柳家一些权力分到了陈家手中,似乎中间还有小人挑拨两家关系。”
柳家和陈家都是世家大族,掌管东南水师,手中权力不小,哪怕王希赫的祖父辅国公都给两家面子。前两年柳家还有意把女儿嫁给王希赫,因为王希赫听说柳家的小姐读书不多便拒绝了。
王家都不知道件事情,可见此事有多隐秘。因为王、陈、柳三家关系不错,个时候知道件事情大有助益。
王希赫出了京墨在卖人情给自己。
京墨在都八面玲珑,朋友比旁人都多一些,旁人说他无心仕途,王希赫觉得未必如此。
眼下都局势已定,基本上有人愿意得罪摄政王方的势力;京墨是一点差错都不愿意出,不想和边交恶。
从去年到今年,很多事情似有变化,实际上早就被寥州势力动了很多遭。去年刚开年的时候,无论都还是方上,支持皇帝的势力都是大多数,寻常百姓提起钟行不是说他“面丑心恶”便是“残暴不仁”。
经过昌郡流民一事,一些百姓开始觉得摄政王处事情很不错了。
虽然文武百官摄政王诛杀昌郡、旸山官员一事颇有微词,他们觉得太重了,百姓觉得大快人心,尤其是那些流离失所的灾民,在来都前,他们压根有想到能讨回什公道——种事情以前不是有发生过,不过多数情况下由犯案的官员关系网太复杂都是贬谪处,甚至贬不几年被提拔得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