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修长的手指摩挲过纤细的手腕,淡淡地想着,若是用玉环金钏禁锢着这对皓腕,想来肯定会是美景。
这样,她便再也不会把温柔似水的目光,抛到多余的人身上。
宋朝意抬手,将发颤的玉兔拢于手心,细细安抚着,只是旁的动作实在算不上轻柔。
纵然安抚着,宋朝意还是瞧见叶姝的眼眶泛起了红,碎玉珠子般的泪沾在鸦羽长睫上。
他想了想,吻去了叶姝眼睫上的泪,指尖从谷底离开送到了叶姝眼前,上面泛着清透的水光,“殿下,不看看吗?”
叶姝偏过头去合上了眼,不想看他的手,纠紧了手中宋朝意的头发,声线颤抖着竟然说出了他的全名:“宋朝意,你快些!”
方才的一番搜寻摸索,宋朝意已然知晓她生得小巧,精巧的两朵牵扯出清水没过容纳了自己,丝丝缕缕的洇湿了他雪色的衣袍。待到发现叶姝轻抬柳腰,节节应凑上来收紧时,宋朝意眉宇舒展,眼尾也似被烟霞染上了,他靠到了叶姝耳畔。
白皙的耳垂含于唇齿间,宋朝意眼眸清沉,松了几分揽着叶姝的力道,让她突然落下。
突如其来的节律变化,竟然让叶姝失了声,杏眼没有焦距地望着天际的勾月,而后回过神来有些恼怒地用搭在他腰际的足踢蹬了他一下。
却听到他清冽而沙沙的笑声。
叶姝倒是没想到,宋朝意这个平日一副高岭之花的清贵模样,饮了酒受药力影响,竟会变成这样。
树上簇簇盛开的玉兰花,本就花瓣轻巧容易落下,现如今更是因为树干的晃动抖落下一片。飘飘散散地落在树下人的肩头和乌发间。
不经意间抬眼看去,恰似温润的羊脂玉簪别在了叶姝的鬓发中。
宋朝意垂首衔住她颈侧一小块,低声感慨道:“肤白胜雪。”
“殿下,臣再加以点缀些许红梅,可好?”
事实上,他也没有给叶姝应允他请求的反应时间。
宫道上,提着纸灯笼前来寻人的觅竹,在等到那么久也没看到叶姝回来后,去把东宫翻了个遍也未曾找到离了席的皇太女殿下,便到处走着找她。
思及为侧宫夫郎大人举行接风宴时,太女殿下去过集芳园。
觅竹提起衣摆踏入了集芳园,忽然注意到远处玉兰树林里有一棵年岁已旧的树在晃动着,带起树梢的花吹落。
她凝眸望去,隐隐绰绰透过月光看到有个窈窕的身影双手往后撑着树干,从盘踞着树根旁堆叠着的银丝凤袍可以猜出来是太女殿下。
殿下明日就要离京了,如今夜深这是在做什么?
觅竹提着灯笼往前走了几步,这下她算是看清楚了原来自己殿下身前还有一个高挑的身影。
纤细修长的腿正搭在那人的臂弯间,足尖绷得笔直还落下了晶莹剔透的玉露。
这人的衣袍自树干间显出些许,银蓝丝滚边的素白。
毫无疑问,是宋家的小郎君。
雨露降下得愈发快了,觅竹脑子里轰然一声,全身的血液似乎都在往脑袋上涌,她算是想明白了这是什么情况了,瞬间转过身,脚步极其轻且快速地离开了此地。
“殿下,人走了。”宋朝意噙着笑意,在叶姝耳畔轻声提醒着,却未曾放她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