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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怪小说>玻*灯>驯龙

送走师兄后她才看到费利克斯的信息。一条接着一条就像是死亡倒计时。她叹了口气,觉得他越发难伺候了。——手机放在卧室充电,我在客厅吃饭,不是故意不接的。费利克斯的私人航线上是有网络的。她很快就收到了他的回复。——当时都有谁在,说说看,我亲爱的爱丽丝。按照时差来算,巴黎现在应该还是深夜,哪怕他在发完消息后就立刻登机,现在一定也没飞出法国的上空。她在心里吐槽,该死的洋鬼子到底是个怎样的生理构造。他是不是背着所有人类悄悄进化掉了睡眠。——我和你说过的,奶奶和姑姑来了。——你没有说过。好吧她硬着头皮:——我以为我说过。他冷笑,文字不能传递情绪的弊端在此刻变得苍白。她明明白白的从屏幕中那几行字看出嘲弄。——怎么,愚蠢的谎话多到连自己都记不住了?刚才那个理由我不满意,我说了,编到我满意为止。奶奶和姑姑过来了,费利克斯就成了最大且最不稳定的隐形炸弹。谁让他那么不讨喜。短短一面就轻松达成被长辈嫌弃的成就。这人虽然骨子里流了一半中国血液,但压根就没有中国人那套尊老爱幼的优良品德。他如果坐公交,一定不会让座。哪怕有个残疾人颤颤巍巍站在他面前,他只会认为对方的断肢碍眼。虽然他这辈子应该与坐公交无缘了。妈的,该死的有钱人,出行都是私人飞机!为什么世界上的钱不能被心地善良的人拥有。姜月迟的仇富心理在此刻迅速膨胀。她给他打了电话,短信根本没用,还是电话来的便捷。等待被接通的铃声一直响到结尾也无人接听。姜月迟只能继续去拨第二通。她清楚费利克斯这人的本性,他大多数时候是傲慢的,吃软不吃硬,需要别人一再求着他。她在电话这边翻了个白眼,万幸是他看不见,要是他能看见,她想,她一定会死得很惨。直到第二通电话拨了一半,对方才屈尊降贵的接通。声音平缓,带着淡淡笑意,宛若就在她耳边:“怎么,编好理由了?”姜月迟恢复正常表情,刚才那个白眼早就无影无踪。“我没有骗你。我奶奶这次过来是为了陪我过年,她带了点自己做的特产。是很正宗的中国特产,你一定会喜欢的。”他不留情面:“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不爱中餐。”“不,你会爱上的。就像你爱上了我一样。”她断定。他冷笑,为她的自信鼓掌:“不错啊爱丽丝,除了狡猾,你身上终于又多出了其他难闻的味道。”姜月迟假意没有听懂他话里的嘲讽,强调;“我每天都有洗澡。”她又问他:“你说给我带礼物,带了什么?”他说话的声音很淡,旁边不时传来调酒师的询问,询问他要龙舌兰还是威士忌。他答了句威士忌,那边便立刻响起冰块被切割的声音。姜月迟问他买的什么。费利克斯轻声笑道:“口球和肛塞。既然嘴巴没什么用,那就堵上好了。”她不满:“怎么没用了。”他平淡反问:“只会用来撒谎的嘴巴,有什么用?”“我才没撒谎。”这句话说的有些轻,偏偏尾音上挑,含糊不清的音调反而令她像在撒娇。平稳飞行的湾流上,空少蹲在地上替费利克斯换鞋子。他待会要去洗澡,懒得自己弯腰换。他的飞机上甚至连个女人都没有,若是姜月迟敢背着他和男人乱搞,他发誓,会让她死的很惨。费利克斯轻轻摇晃手中那杯鸡尾酒。调酒师和换完鞋子的空少早就识趣离开,此时这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白色的皮革沙发,面前则是放置着电脑的长桌,再往后是舷窗,能够看清外面的风景。只可惜现在一片漆黑。“是吗。”他的语气变得漫不经心起来,似乎不关心她到底有没有撒谎这个话题。而是喝了口酒,让她用刚才的语调喘两声他听一下。姜月迟一开始没能理解他话里的意思,直到他稍显促狭的笑意从手机听筒传出,她才后知后觉红着脸趴回床上:“奶奶还在外面。”看来他很喜欢自己刚才撒娇的声音。“那就小点声。”四小时前在那场舞会上喝的酒还没完全代谢掉,上飞机后又先后喝了不少,此时整个人处在微醺状态。将手机开了免提,放在一旁,又伸手脱去碍事的西装。他想,或许应该先去洗个澡。西装脱下时,有几张名片从里面掉出。他没有弯腰去捡,就这么居高临下的扫了一眼。那些名片中甚至还夹杂着几张房卡。舞会中的觥筹交错,好像是有那么几个人靠近过他,不论男女。想来便是那个时候偷偷放进去的,为此,他不屑一顾的冷笑。人总是不自量力,企图拥有不符合自己身份的人。他嫌弃他们身上的气味,意兴阑珊的让其滚蛋。那些人夹着尾巴仓惶逃离的样子很是滑稽。费利克斯重新窝坐回沙发。任何地方的人都一样,有丑的有美的,平凡的占据大多数。哪怕是被称为艺术之都的巴黎。但以费利克斯的身份和地位,注定了能够出现在他视野里的,都是挑不出任何错处的美女。或是在各大电影节中拿奖拿到手软的影后,或是上了t台就收获大众目光和赞美的超模。甚至还有一些千万里挑一的素人美女。招待方显然是特意去打听过他的审美,力求将这位挑剔的贵客招待到极致。全部都是金发碧眼,大胸长腿的明艳大美人。但他只是笑一笑,并说一句:“john先生应该提升一下自己的审美了。”比起这些金发碧眼的女人,他反而更想念那个黑头发的亚洲小姑娘。不安分的桃花眼,说话做事总是带着几分羞怯,时刻将道德感放在第一位。明明骨子里是不安分的,偏偏却被套在内敛的壳子里。这让她矛盾又虚伪。啊,他的爱丽丝。他好像越来越离不开她了。她应该快毕业了吧,到时候可以安排她成为自己的秘书。这样不论他去哪,都能将她带在身边。白天和他出入各种场所,晚宴和会议,穿着ol套装和黑丝。晚上则躺在他的床上,脱掉那身ol套装,露出里面的情趣内衣。再由他亲手撕掉。电话里,姜月迟还在犹豫,属于中国人的内敛保守让对此有种负罪感。她觉得不该这样。费利克斯嗤之以鼻:“所以保守的女人都不娇-喘,她们只会发出粗犷的喘息?”“不她们只是不会对着电话喘。”她反驳。“是吗,原来在中国对着手机娇-喘是违法行为。真是令我大开眼界呢。”她忽略掉他的阴阳怪气,有些为难:“你明天就到了,非得现在听吗?”“爱丽丝,试试看,这比直接做有趣多了。”他轻声引诱着她,姜月迟听到了他解领带的声音。费利克斯的声音似乎有着某种魔力,压低时就像是老旧的唱片机才能发出的。醇厚以及那种独特的磁性,低沉的让人想要一直听。从一开始的拒绝,到最后只是短暂的犹豫几秒。她归罪于他的引诱。她下了床,悄悄打开房门,往外看了一眼,奶奶和姑姑正在客厅看电视。师兄早就离开了。应该不会被察觉吧?她反锁房门,又关了灯,完全密闭的房间,贴在耳边的声音变得格外清晰。“怎么像做贼一样。”他调侃她。姜月迟小声嘟囔:“本来就是。”“洗澡了吗?”“洗过了。”“把你柜子里那套情-趣-内衣穿上。”她对他的要求感到不理解;“你又看不到。”他的语气不变,仍旧是轻缓低沉的,但就是给人一种不容置喙的强硬:“听话,爱丽丝。”姜月迟只能听话照做。老实讲,她完全抵抗不了现在的费利克斯。“换上了。”“什么感觉?”她听到他的声音好像变得低沉暗哑了几分,不知他在那边做什么:“没什么感觉,像没穿衣服一样,而且,有点勒那里。”他没有给予回应,但她似乎听见他很重的吞咽了一下。“嗯,既然这样,那就亲手脱掉它。”什么嘛,刚穿上又要她脱掉。“脱完了?”“嗯。”她点头,“脱完了。”“真乖,我的爱丽丝。”他笑着夸奖她,音色比刚才更加低沉,像是低音提琴。姜月迟听的耳朵和喉咙皆是一痒,很想将手伸进去挠一挠。费利克斯就像是一位非常尽责的老师,不断提问。“想让哥哥亲你吗?”她点头:“想,想的。”他轻笑:“想让哥哥怎么亲你?”姜月迟早就在这种一问一答的模式中面红耳赤了,她干脆将整张脸都埋进枕头里,轻声呢喃:“想让哥哥亲我的嘴唇,然后然后将舌头伸进我的嘴巴里,舔舔我的舌尖和上颚。”“还有呢。”“还有还有吸一吸。”“哦,吸哪里?”她的脸已经彻底红透了,像是在油锅里滚了一圈,索性自暴自弃:“舌头。”费利克斯很满意她现在的表现,声音低沉之余,同时伴随着不加以掩饰的愉悦:“哥哥除了舌头,吸别的地方也很在行。爱丽丝不想试试吗。”姜月迟甚至有种呼吸都被遏制的羞耻感,她的道德在提醒她不应该做这些,可身体又非常诚实且直观的告诉她,她的确乐在其中。“嗯想试,我知道的。”“哦?”他轻轻笑了,声音低沉暧昧,“你是怎么知道的呢?”姜月迟觉得自己的脸就要爆炸了,费利克斯的一再逼问让她恨不得钻进床底。但同时,她觉得自己全身上下的毛孔也一同舒张了。虽然他玩得花,玩得变态。但不得不说,对于姜月迟来说的确有种难以抗拒的刺激。她抱着被子,双腿紧紧夹住,声音变轻,似乎难以启齿:“因为哥哥之前那样过。”他应该是让调酒师又进来了,因为姜月迟又听到了切割冰块的声音。那把刀一定很锋利,她完全没有听到卡顿。有外人在,费利克斯也没有丝毫收敛。“想要哥哥吗?”她的脸埋在枕头上,声音瓮声瓮气;“不想,我生理期。”“那用嘴帮我弄出来。”她十分抗拒,仿佛这件事即将真实发生:“不要,很难受,总是……很深。”他安抚她:“只进一半,下面那半用手揉就行。”“不要。讨厌石楠花的味道。”她声音委屈。费利克斯喜欢小家伙偶尔的撒娇,像小狗一样,又蠢又可爱:“那就不用嘴了。哥哥只在外面蹭蹭,嗯,爱丽丝的大腿也很舒服。”“那哥哥喜欢吗,喜欢爱丽丝吗?”他的声音变得暗哑:“当时喜欢,我的爱丽丝水那么多。”她轻声反驳:“才没有,哥哥我……”“叫daddy。”她乖巧叫完daddy,又小声改口:“puppy。”不知过了多久,phonesex进行到中半段,她听见姑姑在外面敲她的房门:“月迟,我煮了点汤圆你要不要吃?”她吓了一跳,心脏猛地提拉到了嗓子眼:“我我不吃了,不饿。”想了想,她又不放心的提醒一句:“奶奶肠胃不好,您让她少吃点,不容易消化。”姑姑应了声好,又说:“我留了点在锅里,你半夜饿了就去盛。”“嗯,好的,谢谢姑姑。”确认外面的脚步声走远后,她的心脏这才落下来,重新躺回床上,将手机从被子里捞出。费利克斯的恶趣味上来了,让她靠着房门继续刚才的事情。她捂着脸:“饶了我吧。”“怎么,不喜欢吗。“很恐怖,我刚才都吓死了!”要是被姑姑发现,那她就真的完了。乖巧懂事的侄女居然在和别人phonesex。她不敢继续想下去,生怕会变成真的,干脆草草几句结尾然后挂了电话。从刚才那通电话可以判断,费利克斯的怒气应该消了,他比想象中好哄多了。只要顺着他,再撒撒娇,顺便满足一下他下流的恶趣味。但也比想象中麻烦多了。他怎么动不动就生气。一会儿没接他电话就生气?她觉得自己像是在外应酬的丈夫,而他则是等着她回家吃饭,同时又怕她在外乱来的妻子。不对,他只是占有欲和掌控欲过强的变态,而她则是无辜可怜的受害者。他真的在那方面的欲求过于强了,是外国人都这样吗?感觉像几巴上抹了春药一样。又或者,他就是行走的人形春药。-费利克斯次日落地,姜月迟担心他会直接找来家里,提前将奶奶和姑姑送了出去。——以旅游的名义。她买了门票,就是周边的那些景点,因为距离远索性就在那边住几晚。也该让她们去玩玩了,城区除了繁华,实在不适合老人久居。姑姑很开心,到地方之后连续发了好几条朋友圈。手举着丝巾靠在桥边,身后是瀑布。姜月迟在下面留言:——奶奶拍的吗。那边冷不冷。姑姑估计一直盯着手机回复评论,她很快就等来了回复。——对,教了一遍就学会了,还知道帮我找角度。这边不冷,挺暖和的。姜月迟笑了:——奶奶真厉害。她今天也有事情要出门,最近找了个赚钱的兼职。当翻译。还是学校里的师姐帮忙介绍的,据说对方是她发小的父亲,集团老总。这样身份的人是有专门的翻译团队的,但因为职位调动加上竞争对方的捣乱,他公司的老员工被挖走不少。招聘启事刚贴出去,就有个局要参加,来不及找翻译,于是师姐就推荐了姜月迟。估计没少添油加醋的夸她,什么国外留学的海归高材生,口语一流。所以对方立刻就定下了她。姜月迟穿着职业装,打车去饭店,隐约有点心虚。她的口语算不上多好,顶多是跟在费利克斯身边久了,被他那种自然慵懒的美式发音给传染了。但是好在比她想象中的要顺利,对方也很满意她。甚至有长期聘用她的打算。因为是兼职,所以工资日结。打车回去的路上,她看着刚收到的入账信息,高兴到恨不得昭告全天下。比她一周的工资还要多。为此,她还特地感谢了给她介绍工作的师姐,说以后一定要请她吃顿饭。等她到家已经是晚上了,外面在下小雪。因为姑姑和奶奶不在,家里又重新变得冷清。或许是新年将近,附近很热闹。相比起来,冷清程度直线上升。闻到隔壁的饭菜香,她捂着肚子叹了口气。想起冰箱里还有姑姑做的汤圆,待会煮一碗对付一下。洗完澡出来,汤圆也煮好了。她盛了一碗,坐在客厅看电视。一共才八个,最后也没能吃完。不是她吃饱了,而是因为家里来了不速之客。费利克斯应该是下了飞机后直接就坐车来了这边,身上还裹挟着几分冬日的萧瑟,黑色大衣搭挽在臂弯,一身深色格子西装。或许是还来不及倒时差,又或许是近日来的确没休息好。他罕见的露出些疲态来。金丝眼镜下,深邃的眉眼微微凹陷,眼底甚至还有红血丝。姜月迟先是一愣,早就知道他会过来,所以愣怔并没有持续太久。“你好像很困。”客厅里,他坐在沙发上,大衣被随意放在一旁。姜月迟递给他一杯热水。他来过这边几次,所以家里有他的专属拖鞋和毛巾,还有餐具。这个杯子也是他的。费利克斯抬手松了松领带,看了眼她手里那杯水,没有接:“没被人用过?”“没有,你的东西我不会让别人用的。”她没撒谎,费利克斯能看出来。他伸手接过,给了她一个特别殊荣:“你可以用。”这个殊荣并没有让姜月迟多开心,但她出于礼貌还是道了声谢。费利克斯喝了口水,将杯子放下,看见挂在厨房里的东西,面不改色:“你杀人了?”“什么?”姜月迟愣了愣。他微抬下颚,手臂搭在身后的沙发靠背上,长腿交叠。说话的语气轻飘飘,平常到像在告诉她吃完饭应该把碗洗了:“杀了人也不知道清理好现场,肠子还挂在那儿。需要我帮你处理吗?我应该比你擅长。”姜月迟顺着看去:“那是腊肠,不是人的肠子。很好吃的,可以蒸腊肠饭,也可以炒着吃。”听到不是人的肠子,他显然没了兴趣。身子前倾,腰背微微弓着,左手自然搭放在膝盖上。今天穿的是姜月迟最喜欢的黑色西裤。姜月迟觉得西装的裁剪都很色气,尤其是量身裁剪的高级定制。每一条缝合线都十分贴合身形轮廓。弯腰或是发力时,臀大肌那块都会变得明显。姜月迟察觉不对:“你难道”他看懂了她的欲言又止,笑了:“我最喜欢做的就是把别人的肠子扯出来,然后将他们五花大绑。”姜月迟脑补那个场景,吓到脸色发白。费利克斯笑的比刚才还要开心,他抱着她,将脸埋在她的颈窝,用力闻着她身上的气息:“爱丽丝,你太可爱了。蠢得可爱。”一个坐,一个站,两人看起来甚至差不多高。她装没听见,并积极转移话题:“你一定饿了吧,我去给你煮面,你想吃什么面,冰箱里只有鸡蛋和西红柿了。”“似乎也没有第二种选择。”她歪头:“好像没有,体谅体谅我们穷人吧。”人进了厨房,洗锅开火。费利克斯刚坐下,目光便被桌上那个蓝色绒布首饰盒给吸引。他停顿片刻,还是将盒子拿过来。里面是一条珍珠项链,一条廉价的珍珠项链。他坚信,送项链的人也和这条项链一样廉价。他的爱丽丝,怎么总是认识一些廉价的男人呢。眼神变得阴沉,他冷笑一声,又不屑一顾地随手扔回去,像扔垃圾一样。随后解开皮带起身进了厨房。姜月迟正在等锅里的水烧开然后下面条。这会正给西红柿去皮。费利克斯从她的身后贴上来,感受到属于男人的体温和那股熟悉的熏香将自己包裹。她刚要转身,男人单手按着她的腰,禁锢住她的动作。另一只手去掀她的裙摆:“继续,不用管我。”可是怎么可能不管。姜月迟涨红了脸,继续给西红柿剥皮,手不太稳,一个西红柿剥了快半个小时。费利克斯弯下腰,附耳低笑:“锅里的水都要煮干了,但是下面湿湿的。”“你胡说什么。”她扭动身子,企图挣扎。他笑容古怪:“我是在提醒你,加点水,烧干了还怎么煮面。”她咬着下唇:“这是因为谁。”

费利克斯神情无辜:“你只是站着享受而已,受累的可是我。站稳了,可别把头发掉进锅里,我会嫌弃的。”“”姜月迟在心里把他骂了一百遍。反正面也是给他煮的,再难吃也是他咎由自取,姜月迟干脆直接将面条和整个西红柿全部一起下锅煮了。然后闭上眼睛,全身心的投入,等待这碗面煮熟。当然,最后的结果自然是煮出了一锅巨难吃的面。挑剔的费利克斯连筷子都没动。姜月迟收拾好“厨余垃圾”,这些东西不能被奶奶发现。下楼扔了又上来,发现费利克斯正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检查她的电脑。她急忙过去抢了过来:“拜托,你可以尊重我的隐私吗?”他眼神平静:“有什么是我不能看的,你藏在电脑里的那些玩肛-交的簧片?”“不管有没有,这都是我的隐私!”她强调。过后,又低声狡辩道,“那不是是我朋友发给我的,男人和男人,但我没看过我觉得吓人。”“是吗。”他一副看穿一切的笑容,“没看过你怎么知道吓人?”“因为封面就很吓人!”她发誓她真的没看过,她现在就可以发誓。费利克斯冷笑一声,移开视线。撒谎被拆穿她会心虚,但是说实话却被人认定为撒谎,她就有些破防了。她走到费利克斯面前:“我真的没有撒谎,我发誓!”如果在平时,他或许还有心情逗她玩玩。但今天显然没有。他拿起桌上的首饰盒,单手把玩了一会儿,然后开始兴师问罪:“男人送的?”姜月迟言辞闪躲:“师姐订婚的伴手礼。”“是吗。”他面无表情的看她。被他这种看穿一切的眼神看着,姜月迟心虚到不打自招:“我也不确定是不是师姐的订婚礼,是师兄拿来的,他说是”他笑着打断她:“你真的不知道吗爱丽丝。我相信你对待感情没那么后知后觉。”她不自然地抿了抿唇:“嗯我”她一开始的确不知道,那顿饭结束之后才反应过来。那位师姐条件一般,婚礼都在普通的饭店举行,怎么可能随便出手就是一条好几千的珍珠项链。费利克斯唇角的笑意不变,甚至还拿出烟盒询问她介意吗。“三天没睡觉了,刚才又射了那么多,抽根烟解解乏,不介意吧?”他眼底的笑阴晴不定,姜月迟实在难以从他当下的神情中判断是他此刻是何种情绪。是不爽,还是无所谓?“你抽吧。需要我为你泡一杯咖啡吗?”她非常贴心。他慢条斯理地点燃那根烟,随后站起身,四处转了转。身上的大衣早就脱了,就搭放在沙发上,此时一件黑色双排扣西装,衬衫是浅色的,里面还有一件西装马甲。他的腰身劲窄,和平直宽肩呈现完美的倒三角比例。很适合穿西装。应该说,这样的身材穿什么都好看。当然,不穿更好看。可当下姜月迟没空去欣赏,她总有种不好的预感。费利克斯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转过身,笑着问她:“给他也泡过咖啡?”她下意识反驳:“没有,他吃完饭就走了。”话才说出口就意识到不对劲,她恨不得立刻咬断自己的舌头,居然这么轻易就被套出了话。费利克斯的动作停了,他掸了掸烟灰,缓缓抬眸:“是吗,还一起吃饭了。没有顺便留下来做个爱了再走?”姜月迟皱眉:“你在说什么,我们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他走到她跟前,不紧不慢地脱去外套,随手扔在一旁,又松了松领带,然后开始解领扣。修长白皙的颈一览无余,说话时,喉结上下滑动的弧度万分性感且迷人。语气漫不经心:“那还真是遗憾,恐怕他的j巴也在叫嚣白来一趟。”她解释:“是奶奶很喜欢他,所以留他下来吃的饭,和我无关。”他故作恍然,一边抽烟一边点头:“原来如此,婚礼定在什么时候?”她一愣;“什么?”他笑:“不是说你奶奶喜欢他吗。”她觉得他的话莫名其妙:“不是那种喜欢,怎么可能,他们的年纪相差多少,只是长辈对晚辈的喜欢。”“怎么不能。”他的笑容从始至终都很从容,“我的继母一个比一个年纪小。现在这位和你同岁。”“这不一样。”他饶有兴趣的睨她:“哪不一样,男人可以追求比自己小五十岁的女人,女人就不能?爱丽丝,你可不能成为男女平等的阻力。”姜月迟算是看出来了,他就是在单纯的给她找不痛快而已。她索性也让他不痛快好了:“奶奶对他的喜欢是在孙女婿的基准上,她觉得师兄适合给我当老公。”“是吗。”他笑容的范围扩大了些,伸手去揉她的嘴唇,“我也觉得你们很般配,你们可以一起谈论化妆品,一起研究哪条裙子更好看。说不定在婚后你还会惊喜的发现他的性取向和你完全相同,甚至还能睡到同一个男人。”她反呛道:“你是在说你吗?”他耸肩:“很遗憾,我对男人的直肠没兴趣,我只操女人。”姜月迟刚要反唇相讥,他的手指伸进去揉她的舌头,不准她发出任何声音来。任何会让他不高兴的声音。“这么快就开始维护他了,心疼了?不想再听我说他半句不是?爱丽丝,你什么时候能这么维护我呢。说说看,你维护过我吗。别人说我不好,你恐怕只知道点头附和吧。哥哥的心真的很痛。”他是笑着说出来的,眼底却毫无温度,一片死寂,像是风暴来临前的大海深处。嗯,看来是真生气,并且气的不轻。其实姜月迟没弄懂他生气的点在哪里,就因为她收了别人的项链?她是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收的。她也没维护师兄,她只是在替自己辩解。“我当时真的没想那么多,我一开始以为是师姐送的,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人已经离开了。后来我和他发过信息,想要还给他,但师兄拒绝和我交流,说有什么话去了学校再说。”她将声音放缓放轻,开始撒娇。算了,还是别和他对着来了,最后难受的还是自己。面对解释,费利克斯毫无反应。“真的,我真的是这样想的。”那句以死明志险些就说出口了。还好被她及时咽了回去。要是她真的说了,她敢打包票,费利克斯一定会笑着点头:“好啊宝贝,我可以让你自己选择死法。”“我发誓我的心里只有你一个,费利克斯,我只爱你一个。我甚至连师兄长什么样子都记不清。”她真的举起三根手指发起了誓。他冷笑一声。虽然是轻蔑的冷笑,但好歹不再是刚才的无动于衷了。至少是一个好的转变。姜月迟看见他从大衣口袋中取出一个首饰盒。做工精细,上面的雕刻栩栩如生,甚至连纹路脉络都格外清晰。和桌上那只绒布盒子对比起来,简直是顶级珠宝和地摊货的区别。费利克斯将盒子打开,映入眼帘的是一条珍珠项链,其中点缀珠宝和钻石,光泽净度都能看出十分昂贵。她微微吸气,还不等她惊艳完毕,费利克斯直接扯断了它,珍珠滚了一地。然后像对待一文不值的垃圾一样扔进旁边的垃圾桶里。姜月迟心疼得要死,这么一颗珍珠得多少钱。她刚要弯腰去捡,被费利克斯拉过来,他笑着告诉她:“爱丽丝,同样的东西,你接受了别人的,就没资格再收我的,知道吗。”是占有欲作祟,还是在吃醋?姜月迟想不明白。她认为应该是占有欲。费利克斯就像是一位不许任何人忤逆自己的国王,他高高在上,他狂妄傲慢。他不许他的领土和国民被其他人染指。嗯,一定是这样。那个晚上还算平安无事,项链的事情费利克斯没有继续追究。因为姜月迟并没有撒谎。他睡得很沉,想来这几天的确很久没能睡过一个好觉了。姜月迟心疼地抱着他,然后趁机去摸他的屁股。同时将脸埋在他的胸口。她的人形抱枕,好喜欢。他的翘臀好喜欢,他的胸肌她也好喜欢,想了这么久,终于抱上了。她甚至睡的比费利克斯还要沉。次日醒来就是中午。费利克斯早就醒了,坐躺在床头,她枕着的他地方也从他的胸口变成了腰。难怪感觉硌得慌,腹肌的触感和胸肌比差远了。她抬手揉了揉眼睛,刚睡醒的大脑还在开机状态,胆子也比平时大不少。她盯着他微微敞开的睡袍看了半晌:“果然没有纹身,你一点也不爱我。”呵。“不是说了,你纹了我就去纹。”他伸手揉她的脑袋,“今天带你去?”她才不要呢。假装没听到,搂着他的腰将脸埋在上面,忽略掉这个话题。姜月迟喜欢柔韧的胸肌,靠在上面让她觉得充实。但发硬后也还不错,会给她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全感。“又像爸爸又像妈妈。”她张嘴就来,“费利克斯,要不我们结婚吧,这样我就能够同时多出三位亲人了。”“好啊。”他竟然很快应下,慢悠悠地笑着,“不止三位亲人。”他摸了摸她平坦的小腹:“这里说不定也能钻出来几个。”钻出来。她被这个说法给吓到,瞬间远离他。怀里空了,费利克斯神情平淡地靠回床头,刚点燃一支烟,就被姜月迟抢过去掐灭。她义正言辞:“烟抽多了容易得肺癌!”其实是她自己不想再抽二手烟了。以前不敢反抗他,如今倒是逐渐有了底气。他对她的喜欢和潜移默化的纵容就是她的底气。因为知道他不会真的对自己做什么。才扬起的薄雾来不及消散,他眯了眯眼,隔着那层烟雾看她。在他的国家,排华反华的风气一向盛行,甚至还有人上街游行,或是做出更过激的举动。在认识爱丽丝之前,费利克斯对华人没有太深刻的印象,也没有更深层次的看法,虽然他的母亲也是华人,但她过世得太早。反华或是亲华,这些于他来说没有任何意义。他不会在对自己无利的事情上过多浪费时间。他的世界不分黄种人白种人或是黑人。只分能带给他利益的‘狗’,和没用的废物。但爱丽丝不一样,她不光是个没用的废物,还总是给他惹麻烦。但是。他竟然会为了这样一个小废物而动了转国籍的念头。反正他的母亲也是华人,他又怎么不算半个华人呢。连头发都是黑的,除了这一双蓝眼睛之外,他和他们没有任何区别。他的心情似乎变得不错;“还困吗,用不用我给你口?”“不用,我还有作业。”她拒绝。一旦开始又不知道多久才能结束。啊,为什么他们在一起就只有那种事情,就不能柏拉图一些吗。这真的很糟糕!费利克斯将毛衣套头穿上,漫不经心的问:“什么作业,那个秃子布置的?”好歹也是她的导师,她强调:“他有名字的!”费利克斯点头;“但他没头发。”“你稍微尊重一下别人可以吗?”“这话你应该去和给我接生的护士说。”姜月迟不懂二者之间的联系:“为什么要和护士说?”他面容平静,将这番话说的很是自然,罪责全部推到别人身上,总之他没有错:“问她当初为什么要把我尊重人的美德和胎盘一起拿去扔了。”“”去死吧,洋鬼子。开门声打断了这场交流。姜月迟只是短暂的愣了几秒,听出姑姑和奶奶的声音后,她弹射起步。完了,她们居然提前回来了。完了,完了。她捡起地上的裤子穿上,又跑到穿衣镜前仔细检查,脖子上的吻痕也不知道能不能用遮瑕遮住。她手忙脚乱的收拾,奶奶在外面喊她:“月迟,你吃饭了吗,我们给你带了椰子鸡。”姜月迟急忙应道:“我吃过了奶奶。我刚睡下。”姑姑疑惑:“这才几点,睡这么早。对了,顺道给你买了几身衣服,你试试看合不合身。”听见脚步声的靠近,她急忙过去反锁房门。“我我房间现在很乱,我收拾一下。”姑姑笑道:“乱就乱呗,还怕让姑姑瞧见。”话虽如此说,好歹没有继续靠近。脖子上的吻痕总算是遮住了,姜月迟过去拜托费利克斯千万别发出声音。费利克斯眼含笑意,饶有兴致的问她:“担心藏在家里的奸夫被你家人发现?怕什么,攀高枝的事情不是谁都能做到的。在中国这种叫什么?对,光宗耀祖。”她到底该不该告诉他,奶奶非常不喜欢他。这不叫光宗耀祖,这叫败坏家风,有辱门楣。还是别告诉了,洋鬼子会气到发疯的。“问题是我们现在这样”姜月迟打开衣柜,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从里面取出一件高领毛衣套上。费利克斯的从容不迫和她的慌乱形成鲜明对比。“有什么不好,你的姑姑和奶奶难道没和男人做过爱?”话虽如此,但“我希望你能将话说的婉转一些,她们是长辈。”费利克斯轻蔑一笑,没有作答。这位从小在西方长大的洋人显然不理解一个人口大国却对性三缄其口。姜月迟最后提醒了一次:“千万别出去,也别发出任何声音!”临了,可能是觉得自己态度强硬了些。毕竟现在是她有求于人,于是她放软语气,握着他的手晃了晃:“拜托了,费利克斯,我的性命在你手上握着。”忐忑不安地走到客厅中去,姑姑拿来衣服给她换上。嗯老年人的品味就不多加描述了。总之是平时姜月迟看到会毫不犹豫走开的类型。但姑姑和奶奶很满意。“我就说我们月迟穿上一定会好看。”“可算是稍微有点肉了,以后要按时吃饭。”姜月迟笑着拉起衣袖,露出自己没有之前那么纤细的手臂:“我现在九十斤了。”“还是太瘦。”奶奶心疼道,“多吃点,有肉了才好看。”姜月迟抱着奶奶撒娇:“那奶奶得多给我做点好吃的才行,我很挑食的。”奶奶笑容无奈:“你这孩子,这毛病就不知道改改。”为了安抚费利克斯,姜月迟时不时还要进去哄一哄。拿着自己刚烤好的曲奇饼。他嫌弃的皱眉。姜月迟知道,他讨厌甜食。“吃甜食心情会好。”主要是为了让他分泌多巴胺,这样不至于阴晴不定。如她所说,她的命现在就在他手上握着。他要是又犯病怎么办。这人一向我行我素,自己不爽了就想让全世界的人一起下地狱。为了让费利克斯吃下去,姜月迟甚至嘴对嘴的喂他。费利克斯这才屈尊降贵的吃了几块。“好吃吗?”她被吻到气喘吁吁,还不忘问他。他如实点评:“饼干难吃,你的口水还行。”“”嘁,没品位。她没法进来太久,不然会引起怀疑。将那盘曲奇饼放在桌上,试图通过道德来绑架他:“我特意给你做的爱心曲奇饼,我做的时候一直在和曲奇饼之神祈祷,让我们永远在一起。全部吃完曲奇饼之神就能实现我的愿望了。”他盯着她的眼睛看了一会儿,然后缓缓开口:“我有一位私人医生就在国内,他曾经为我看过失眠。需要我为你引荐吗。”她一脸茫然:“我又不失眠。”“他主攻精神病方向。我感觉你的脑子需要看看,它们似乎被偷了,或是离家出走去了其他地方。”“”她不爽的反驳,“那你认为它能去哪?”费利克斯耸肩,随手拿来一本书,漫无目的的翻阅:“谁知道,可能被中国男足拿去当球踢了,也可能被屎壳郎推走了。但应该没什么太大的用处。不过总比待在你空无一物的脑袋里要有用的多。”姜月迟认为自己最应该做的是先去拍个心电图,她迟早要他的刻薄毒舌给气死!!她起身就走,懒得和他多费口舌。多说一句就多一分被气死的风险。-奶奶在剥花生,准备做花生酱,姜月迟端了个小马扎在一旁帮忙。聊起天来,姑姑说起单温师兄,询问姜月迟对他的看法。姜月迟心虚,下意识压低了音量:“挺好的,但我们就是同门关系。”姑姑说:“那正好啊,平时也经常在一起,知根知底的。我感觉不错,你奶奶也觉得不错。而且人家小孩明显对你也有意思。”姜月迟不知道姑姑是怎么看出来师兄对自己有意思的。师兄不单单只对她一个人好,他的性格本身就是这样,温和谦逊,彬彬有礼。对谁都一样,这是他骨子里的教养使然。和房间里某个中美混血的洋鬼子截然不同。他骨子里就是坏的,所以不管对谁都坏。想到这里,她突然开始庆幸她们老家的方言晦涩难懂。要是被费利克斯知道她堂而皇之当着他谈论别的男人,他估计早就暴怒到踹门而出了。不过他倒是出乎意料的老实,被关了这么久居然真的没弄出半点动静来。不知怎的,姑姑又聊到那天在楼道碰到的蓝眼睛帅哥,估计这些天一直对他念念不忘。也不知道他到底住不住这儿,最近竟然一次也没见过了。她遗憾得要死,那种颜值只看一次简直是浪费。姜月迟在心里回答:“他虽然不住这里,但他现在就在这里,一墙之隔,打开房门就能看到了。”姑姑提起他,全是对外形的夸赞,人品只字不提:“那才是真的高大英俊,我活这么大岁数都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比电影明星还好看。那个子,有一米九了吧。的确看着贵气,不像是会住在这里的人。”当然不提,没有的东西提了做什么。姑姑说:“月迟,可惜你没看到,你要是看到了你一定也会喜欢的。”她不光看过,还睡过,也的确很喜欢。奶奶出言反驳了姑姑:“看人不能只看外在,要多看内在。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里带着戾气和自负,不是好人。”嗯奶奶看人真准。“我们家月迟不能找那样的,奶奶对你没太大的要求,也不想勉强你非要嫁给谁,奶奶希望你能找个对你好的。但唯独那样的人是万万不行的。可以找穷人可以找老实人,但唯独不能找恶人。月迟,听懂奶奶的话了吗?”姜月迟不敢和奶奶对视,含糊的点了点头:“听懂了。”似乎比她想象的要严重呢。费利克斯,你在奶奶心中已经和杀人犯并排了。只是见了一面而已,你到底有多惹人讨厌,才会沦为这个地步。姜月迟在心里叹气。她找了个借口溜达回房间,被嫌弃的洋鬼子本人,此时正坐在她的书桌前检查她的论文。她又看了眼旁边装了曲奇饼的盘子。居然空了。她窃窃自喜,嘴上说的那么难听,不还是老实吃完了。她走过去,有些忐忑,等待felix教授的点评:“怎么样,我的论文?”费利克斯滑动鼠标,标记了几大段话:“网上抄来的?”她被问的哽住:“借借鉴。你怎么知道?”“只有这几段话还不错,但是和你的整体风格完全不符。”他看了她一眼,“就算是抄,你也得稍微润润色吧,蠢货!”费利克斯不留情面的点评让她想起了在美国读大学的日子。如果全世界的老师嘴巴都这么毒,恐怕每年跳楼自杀的学生比例要大幅度上涨了。这次仍旧是被气出去的。奶奶说的果然没错。——眼神是心灵的窗户,他的眼里带着戾气和自负,不是好人。-厨房里,姑姑在里面洗菜准备做饭,姜月迟则帮忙打下手。见她多放了一勺米:“今天有客人要来吗?”莫非是费利克斯的存在被发现了?她提心吊胆。好在是好消息,费利克斯没有被发现。姑姑和奶奶仍旧不知道这个屋子里多出一个男人。当然,还有一个更坏的坏消息。姑姑说:“今天喊了你师兄过来吃饭,现在人已经到楼下了,你待会去开下门。”嗯现在把费利克斯毒晕不知道还来不来得及。她的人生好像彻底完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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