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娘热情好客,天也不早了,方楚三人就先在她家里休息一晚。
吃过饭后几人在院子里闲聊,赵折竹好奇地盯着方楚:“阿楚,你年纪比我还小上一些,武功倒是很厉害!”
“我一直在山上练武跟人交手的机会不多,今天跟赵姑娘切磋才觉得过瘾!”方楚心中也开心不已。
“叫我竹子就行!赵姑娘什么的太见外了!”赵折竹摆摆手,“对了,今天你的那个刀法叫什么名字!特别霸道!”
“那时我师父闻名天下的刀法,破山刀法。”赵折竹不曾出去闯荡过江湖,自然不认识乔云起的招式,方楚难得能遇到个一起交流武功的人,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开了话匣子。
另一边方遥坐在小板凳上跟宋夕梦讲着外面一路上的故事,宋夕梦托着脸聚精会神地听着,从她出生起村子里就一直不安稳,她没有去过外面的世界,也从没听过这精彩的故事,随着方遥的讲述脸上的表情不断变幻。
“沈公子,我倒从来没见过小梦儿和折竹这么开心呢?”宋大娘和沈白泽在厨房里刚把锅碗瓢盆刷好,端着一筐明天要吃的菜坐在门外准备收拾,刚好看见这一幕不由得停住脚步。
“村子里一直不太平吗?”沈白泽听着宋大娘的感叹,顺手把菜篮接过去开始处理。
“哎——”宋大娘也坐在一边跟沈白泽一起处理起来,“前些年叶知远那个恶霸在村子里欺男霸女搅得不安生,收入也被强占了大头,可再艰难到底能活下去。”
“而现在,大家每天都在担心叶知远的鬼魂会来索命,躲在这偏僻的山沟沟里,等着坐吃山空。”宋大娘叹了口气又看着院子里开心的几人,忧愁的情绪又有一丝缓解。
“折竹,她一直很内疚。”或许是沈白泽的气质温柔很容易就让人对他生出倾诉的欲望,宋大娘又继续开口,“当初她带着村里人和自己的师父好不容易才把叶知远给除了,结果师父却为了救她身陷火海,没能逃出来。”
“她师父的武功应该不弱,怎么会逃不出来呢?”沈白泽之前听赵折竹讲就心存疑惑,按理说能教出和方楚武功旗鼓相当的弟子,赵折竹的师父恐怕和乔云起的境界差不多了,怎么会逃不出一个火海?
宋大娘也不清楚事情的具体经过,“好像是叶知远手下有不少高手,后来还重金请了暗隐阁的人保护安全。”
“折竹和她师父苦战了许久才将叶知远杀了,最后关头不知怎么起了一场大火,许多村民和折竹都身受重伤全靠她师父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才把所有人和折竹送出来,而自己却没能出来。”
宋大娘说完抹了把眼泪。
“这位前辈当真是舍己为人,心怀百姓!”沈白泽听到这里跟着感叹了句,“不知道这位前辈的名号?”
“听折竹说是叫孤雁,李孤雁。”宋大娘应了句又继续往下讲,“师父去世,折竹受了不小打击一直郁郁寡欢的,也难怪,折竹的父母都被叶知远害死,十岁的时候就跟着她师父了,好不容易替父母报了仇可师父却为了自己死了。”
“村里人感念孤雁前辈,给她立了碑还家家户户还供奉了牌位,本想着日子开始有奔头了,可先是村子里不断有人疯了,四处乱跑,过不了几天就再也没有人影,接连失踪了几百人,连我家的那位也不见了。”
“小梦儿这次跑出去就是想去找她爹的。”宋大娘低下头择着菜,语气里多了麻木,“反正大家都说是叶知远的鬼魂来索命了,谁知道到底怎么回事呢?”
“失踪了那么多人完全查不到他们的踪迹吗?”沈白泽好看的眉毛皱起,择菜的动作也停了一下。
“没有踪迹。”宋大娘摇头,“一夜之间人就不见了,后面偶尔有发病的村子里的人也试图在他们发狂以后跟踪过,但他们行动迅速到后面连折竹都跟不上。”
“发作起来竟然如此诡异?”沈白泽陷入沉思。
两人停止了交谈。
“哎呀,阿楚你这么说我不明白!”赵折竹拉着方楚起身,“你说的步子要这么迈对吗?”
“不对不对!”方楚演示了一遍后又带着赵折竹一步一步地示范,“这是我今天跟你切磋以后刚刚想出来的一种步法,还在推演,应该是这样!”
看到方楚跟赵折竹两个人开始站起来比划,方遥和宋夕梦也不聊天了转过头来开始看两人练习。
“哎,不知道这样的日子还能维持多久啊。”宋大娘感叹了一句就把两人收拾好的菜端进厨房。
沈白泽坐在原地,听见方楚那边的动静也转过头向她们看去,看着方楚神采飞扬的样子脸上露出一抹笑容。
看了一会儿后沈白泽想要起身去屋子里收拾床铺,没成想手腕上安分的小赤蛇突然醒了,自从给方遥把身上的蛊虫清除以后,小赤蛇就陷入沉睡,沈白泽身上的蛊虫一直拖着没有处理,现在感觉到了小蛇的苏醒,沈白泽隔着袖子想要先安抚一下小蛇等自己进屋了再开始这次的祛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