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筒:以后爸管钱,妈太败家“但那是之前的事了。”谢地接话,抿抿薄唇。“她现在不卖了,为此才激怒那一男一女想伤害我们的人。”俞渊眼神复杂极了。“谢地,下次不要大喘气说话。”谢天咕哝,“俞叔,我早知道我弟他有这毛病。”谢地横他一眼,收回自己的手,又看着俞渊,认真道。“俞叔,简姨变好了,你和她好好过日子,我和谢天,三筒四条,还有泡泡都会帮你。”……五分钟后,俞渊回到他和简宁的房间。非常疲惫的简宁已经睡着了。她半靠在床头,双眸紧闭,碎发散乱。俞渊上前挪开装满水的盆,大致看了看她身上的伤。方才脏兮兮,看不出来,现在擦干净,发现其实没谢地出血那样严重。只是擦伤,有丝丝血迹。俞渊把她塞到被窝里,盖好被子,轻抚她碎发。想起谢地的话,他没忍住扯了下唇角,眼中透出几分凉薄。帮?简宁是别人帮便会回心转意的女人?不。她不是。她的心,比石头还硬。他真的能等到她心软吗?————俞渊这一趟出去时间大约一个月,奔波劳碌,疲惫不堪。因此,一回到家,守着简宁,他睡得很沉。沉到没发现简宁什么时候起床,什么时候离开。早上九点。谢天谢地四条泡泡,四个小孩在他床头盯着他,均是不高兴着一张脸。四条拿着一张纸,一边擦眼泪,一边哽咽着哭唧唧。“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从一开始就不应该相信妈,如果我不相信她,她就不会消失,如果她不消失,我也不会沦落到吃不到米花糖的地步,呜呜……”俞渊:“……”他沉着脸,一边穿衣服,一边问,“还有什么情况?”谢地赶在说话说不到重点的四条前,果断交代。“院子里的三轮车和罐子里的家用钱不见了,三筒也不在家,我八点醒的,他们起码消失了一个小时,爷奶还不知道。”谢天忧心忡忡,“她该不会卖三筒吧?这两天她和三筒关系搞得很好。”话刚说完,泡泡推他一把,圆溜溜的眼睛,气鼓鼓的瞪他!妈妈不是这样的人!谢天委屈得要解释,谢地若有所思道。“不是买卖,简姨不是拐弯抹角,搞好关系才卖小孩的人,她不要脸起来,谁也比不上。”俞渊:“……”他扶额,往外走,“我去查,你们就在家,别乱跑。”几人刚走出院子没几步,突然听见远处传来三轮车嘎吱嘎吱的声音,循声望去。坐在那上面的,不是简宁和三筒又是谁?“妈!”“三哥!”谢天四条泡泡跑上去,谢地和俞渊属于沉思派,步伐较慢。这时,三轮车驶近,除了简宁和三筒,几人还看见后车厢那一车黄色、银色的不锈钢碗盆。四条最先张大嘴,发出惊呼,“我……虽然我什么都吃,但我不吃不锈钢啊!”刚跳下车的简宁和三筒:“……”后者毫不客气的,窜起来拍弟弟脑袋。“就知道吃就知道吃,天天就是吃,谁说给你吃的……”追得四条嗷嗷叫,到处躲。“简姨,”谢天直接问,“这些买来干啥?”简宁捏捏迎上来的泡泡小手,目光不经意间对上俞渊时,总是心虚。她轻咳两声,躲开视线,没注意到俞渊眼里的深意。“有用,晚点你们就知道了。”“哦。”谢天老实得很,把话全都说出口。“你和三筒一大早就不见了,罐子里的钱也不见了,我还以为你带他去卖了。”被追着打的四条惨兮兮的喊,“我……我支持把三哥卖了,呜呜……”简宁一把拖过三筒,再捞过四条,安抚的摸他头发,奇怪的问。“我不是留纸条了吗?就放在桌上,上面写着我带三筒出去一趟就回来。”三筒点头,“是啊,我看着她写的。”俞渊眯眸盯着几个小孩,谢天谢地泡泡有志一同的摇头。而四条弱弱的举起手,“好……好像……是这张……我在桌上随手拿的……”几人一看,四条手里皱巴巴的纸,刚用来擦泪水和鼻涕了。简宁瞬间松手,而三筒刚压下的火气又高昂起来了。“笨蛋笨蛋笨蛋,怎么有你这么笨的蛋……他一虎,四条就怕,拔腿就跑,三筒跟上去。谢天捏捏小拳头,“害我急了一早上,我也要揍他。”谢地看看简姨,再看看俞叔,突然想到什么,机灵的眼珠子转了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