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迟迟不让周赢尔去敲响登闻鼓,除了想等待春闱这一关键节点外,更重要的原因是,周赢尔被囚禁了这些日子,身体非常差。
以她的诊断,周赢尔根本熬不过那三十板子。
就算侥幸不死,以后也得残了。
春分非常看重周赢尔的能力,想要让周赢尔留在神狱司。
若是周赢尔被打残或者打死了,以春分的暴脾气,指不定会发生什么。
祝晏辞道:“被冒名顶替的不仅周赢尔一人。”
“根据周赢尔提供的名单,我们又找到了另外两人。”
“其中一人会一些功夫,可用内力保护身体,能撑过三十板子,他主动当先锋,先将这道口子撕开。”
“只要这道口子撕开,神狱司便可介入。”
白揽月懂了。
一连出现几个被冒名顶替的学子,其中还牵扯到了新科状元。
科举舞弊,向来极严重。
那时,神狱司的介入就顺理成章。
“去看看吗?”祝晏辞问。
白揽月:“去!”
祝晏辞直接带着她来到登闻鼓院。
登闻鼓院里的人一看祝晏辞到来,忙安排了最上面的位置。
此时,三十板子已打完。
白揽月能清晰地看到堂下的学子面色苍白,浑身是血。
“看样子受了很重的伤。”白揽月对祝晏辞说,“不是说他有内力?怎么这么惨?登闻鼓的衙役,下手这么狠的吗?”
祝晏辞神色凝重。
早在登闻鼓敲响的时候,他就预感到祝长筠不会坐视不理。
果然一语成谶。
“行刑的不是登闻鼓的衙役,是飞龙卫。”
“这学子有点功夫,也有内力,但那点内力在飞龙卫跟前根本不够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