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还是掀开帘子,申妈妈一张脸立马往里钻,吓的马车里胆子最大的碧草都吓的差点跳起来。
“申妈妈,您有事吗?”甄芙佯装冷静。
申妈妈仰望着甄芙:“甄姑娘,祝你们一路平安到达金陵。”
最后,她还是妥协了,甄芙也慢慢的身子松了下来。
暂时,命还是保下来了。
一直到出了临淄城,甄芙终于忍不住瘫软,靠在了孟妈妈身上。孟妈妈看她如此,一位她多日治病累了,忍不住唱着歌谣,哄她睡觉。
“姑娘,安生睡吧,这段日子你很累了吧。”
嗅着孟妈妈身上特有的香味,甄芙安心的睡下。
碧草还想说话,孟妈妈小声喝止:“让我们姑娘好好睡吧,她太累了。”
郊外十五里坡,涂管事等人收到风了,对手下人道:“我们撤退吧,你们该回哪里就回哪儿去。咱们都是王妃的陪嫁家奴,不该说的话一句话也不要透露出去,否则,你们的妻儿都得死。”
这年头哪个人愿意做下杀孽,更何况杀救死扶伤的顾神医,人家是名满八国的女神医。
涂管事带人自己退了,王孙煊还觉得很奇怪,自然一番打探。
下人们也自然尽心回秉:“听闻是申妈妈在最后传令给涂管事,让他们撤回,不必再伤人分毫。传完这番话之后,申妈妈就病倒了,现下请了不少大夫来。”
王孙煊当然不可能觉得是母亲下令撤回,因为当年在他年岁还颇小时,家中有位老仆赌博了,想出卖王府,只可惜还没走出王府就已经被王妃拿下。
王妃绝对视王府声誉为生命,王孙煊能够理解她作为王妃,十分尽责。
但申妈妈在最后一刻却下令撤退,绝对不是王妃下令,而是甄芙自己了,而在之后,申妈妈病倒,也许和甄芙也有关系。
想到这里,他顿觉不好。
若她能威胁申妈妈,会不会猜到是娘下令,那娘的病?
想到这里,王孙煊坐不住了,直奔王府别院。别院里,石榴正扶着王妃起身走动,王妃今日多走了一段路,觉得浑身轻松了不少。
石榴奉承道:“也许再过几日,王妃就一如往昔了。”
“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我算是体会到了。是了,我这几日已经觉得身体舒服多了,也许就能回王府了。”王妃很是高兴。
她身体没有察觉一点不适,一直到王孙煊过来时,她还笑:“煊儿,怎么这么早就过来了,不是说你不必过来,三日后,我回王府吗?”
王孙煊不动声色的问道:“娘的身子可有不适?”
“没有,甄姑娘都替我诊治好了,你就放心吧。是了,今日甄姑娘她们很早就出门了,从临淄到金陵也许要一年半载才到。”王妃提起甄芙,没有半点心虚,仿佛真的送她走了。
王孙煊有些迷惑,难不成是申妈妈自作主张。
他扶着王妃坐下,手搭在王妃手腕上,表面看是扶住,实际上是在把脉。他作为王孙,自然也粗通医理,脉象毫无异常。
看来甄芙还是很有分寸,既保全了她自己,也没有侵害到王妃。
过了三日,王妃回府,脸上雍容许多,身上也无药味,虽然看起来清瘦许多,但依旧如常。王府下人纷纷出来迎主母回府,甚至连王妃娘家田家也过来探望。
田家人还多有奉承逢迎:“我们听说二王子就要回来了,又拿下三个城池,大王必定有重赏。还有王孙煊,平日也最得大王看重。”
王妃微笑:“你们也莫要这番夸人。我看王孙煜也很得大王的喜欢,他是大王子的长子,比我们煊儿也大。”
“王孙煜如何和我们王孙煊比呢,王孙煜之母不过是媵妾所出,而我们王孙煊则是王妃所出。咱们齐国向来都是有嫡立嫡,无嫡才立贤的。”
……
一直到深夜,申妈妈过来服侍,王妃才退却笑容:“人人都以为我们的日子过的花团锦簇,鲜花着锦烈火烹油,只可惜这其中多少艰辛,王子如何操劳,他们是一点都不知晓。”
见申妈妈扶额,她又看向她:“你的身子骨如何了?”
申妈妈摸了摸头:“奴婢已经好多了。”那甄芙还算守信,自己昨夜总算在十五里坡那里拿到了解药,服下去之后,神清气爽。
这个甄芙,不愧是顾神医的弟子。
但是她不敢告诉王妃,让王妃徒增难过,而且昨日有太医来请平安脉,说王妃平安,身体无恙,说明甄芙那个丫头是诈她。
但无论如何,王妃无事就-->>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