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1章天道的癌变
为验证自己心中所想，猴子话刚一说完，便果断将手一挥，打出了一道‘法则之力’轰向宫殿内的其中一座石像。
同为合体期修士，成活能够很明显地感觉到：猴子挥出了那道法则之力中，蕴含着一丝若有似无的毁灭气息。
想来，那应该是一道能泯灭物质的法则。
但那尊受法则之力袭击的石像，就像是有着自我意识一般，瞬间释放出了一阵由‘本源之力’所构成的诡异波纹。
——成活虽并未领悟所谓的‘本源之力’，更不清楚这股力量究竟是什么样的。
但也不知是为何。
在那道诡异波纹形成的瞬间，成活心中就有了一阵明悟：那石像释放出的波纹，正是返虚期修士们一直在参悟的本源之力。
本源之力的优先级高于一切，它是组成世间万事万物的根本。
故猴子用法则力量所发起的进攻，轻轻松松就被石像所化解。
这一幕倒是在猴子的意料之中：毕竟始祖岛上有无数修士来来往往，如果岛上石像无任何自保能力，怕是早就在这无数岁月中，被往来此岛的修士给尽数摧毁了。
见石像能轻易挡下自己进攻，猴子一时间陷入沉默。
或许是猴子攻击石像时闹出的动静太大，引起了宫殿里有心之人的注意。
不过片刻，便听见一声音自始祖岛宫殿之中响起：“成道友，多年未见，别来无恙啊。”
这声音成活可太熟悉不过了。
他下意识冲对方回道：“佛祖道友？你之前不是已陷入沉睡了吗？你是怎么醒的，又是怎么来到这始祖岛上的？”
“呵、”
佛祖笑了笑。
能够很明显听出：已化作了次级不可名状生物的佛祖，其笑声中并不带有任何人类情感。
佛祖并未正面回应成活问题，只是自顾自地说道：“自从成为了类似不可名状生物的存在后，我的七情六欲就开始逐渐缺失了，我已变得越来越不像是我自己。”
“我的人形正在丧失。单就从这一点上来看，米辰龙前辈和我很明显是都错了。”
“人类化作不可名状生物后，确实能成为永恒，这一点米辰龙倒是没判断错。”
“但这样做的代价却是：成为了永恒后的你，会彻底丧失人性，丧失属于人的七情六欲，这和死了几乎没任何区别。”
“所以换而言之：成了次级不可名状生物后的我，其实就是一点点在走向死亡。”
说到这里，佛祖忽将话锋转向了一旁的李修。
他意有所指道：“我说的没错吧李兄，在逐渐丧失人性以后，我总算能是理解伱的感受了。”
“呵、”
李修闻言，和佛祖一样也笑了笑。
只是那笑容中同样不带有一丝情感。
李修附和道：“不错，其实过去的李修早就已经死了，自从抛弃人性，完成机械飞升以后，我就已经不再是我了，而仅仅是有着李修记忆的，一具由金属和数据构成的行尸走肉。”
佛祖与李修交谈间，原本在岛上同返虚期大佬交流的苏行，许浩以及耿奕三人，也紧随其后进入到了大殿之中。
见此三人，佛祖忙又打招呼道：“许兄，没想到吧现如今的我已成了这副模样。”
佛祖和许浩本就相识。
他此前同成活等人一起外出做任务时，嘴里一直提起的大佬前辈，其实就是有返虚期修为的许浩。
宫殿里。
听见佛祖声音，许浩皱眉道：“你这是你这是在模拟不可名状生物？你打算成为那样的存在？”
“嗯。”
佛祖应道：“虽然我已经成功了，成功地化作了次级不可名状生物，但同时我也失败了，因为再过不久，我就将彻底泯灭自我。”
“这一点你应该能预见到才对”许浩道：“若我当时在场，我一定会拦着你，也不至于让你走到这一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