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过来，朝着左边跑！”叶辰连忙挥手，脖子上青筋暴起，吼声响彻天地。
轰！
一片血雾在他不远处绽放，叶辰的表情瞬间凝固。
瞪大的眼睛彻底呆滞，一片灰暗。
空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一块碎片拖着长长的尾巴落在他的脚边。
叶辰低头看了一眼，瞳孔剧烈跳动，呼吸猛得一停。
最近这正是一块头皮碎片，上面还连着谭雪的长发，发丝上还别着一个白色的小发卡。
叶辰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谭雪的一颦一笑在他脑中飞快闪过。
不久前还是那么活泼可爱的小姑娘。
此刻居然已经变成了一堆碎肉，灰飞烟灭。
叶辰嘴角抽搐，后退了几步，几乎站立不稳。
“怎么会……怎么会这样？”
“都是我的错，我不该把你卷进来，不该让你帮我。”
“我早应该想到才对，我应该把你送回医院，让你的师傅和师兄看住你。”
“是我，都是我！”叶辰单手抓着心口，感觉心脏都要裂开了。
刚才还猛烈攻击的无人机，此时也全部停下，静静地围在周围。
一架无人机缓缓降低高度，悬停在他面前。
前方的摄像头前后调整，似乎是幕后的人正在观察着他的表情。
叶辰抬头，眼中已经毫无生气，只剩下浓浓的杀意。
“你的目标是我，为什么要滥杀无辜？”
“就算你抓走了秦飞雪，我也能理解，因为她是我的妻子。”
“可是这个女孩，她又犯了什么错？”
“她是个医生，见到我受了伤，所以才出手救我，你们为什么要杀她？”
叶辰愤怒到了极致，整个人却格外平静地质问着。
但是回应他的依旧只有无人机冰冷的嘈杂。
“呵呵，”叶辰突然咧着嘴笑了几声，然后仰天狂笑不止，“哈哈哈哈……”
笑声中充满了凄凉与怒意。
他缓缓收住笑容，咬牙切齿地盯着眼前的无人机。
“你们不但要折磨我的肉体，还要折磨我的精神。”
“是不是特别想看我发疯啊？”
“好啊，那我就成全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