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装作轻淡地避开那双勾人的眼神。“所以说是解释不清。”
“好吧。”于金没追问。
顿了顿，她浅笑着瞥了眼卫星回。“你有没有想过，或许说了我能帮帮你呢？”
就算网友没有扒出于金的真实身份，只看她的打扮就知道背景不一般。
卫星回想起第一次见面，她要他做司机非要转账时的样子。
那时比现在严肃了些，还不会对他笑。
但他却同那时一样，认为她在开玩笑。
从小时候起他接触外界的善意太少了，少到一个‘再来一瓶’的瓶盖都想收藏而不是兑换。
少到遇到太大的善意，本能反应是别人拿他寻开心。
本能一遍一遍地向大脑传达‘骗你的’消息，想压过那个以对她了解或许不是假话的想法。
不管哪个想法胜利，其实对结果影响都不大。
两人不够熟，他与命运对抗那狼狈不堪甚至是丑陋的样子，还没有勇气提起。
卫星回轻笑，说得避重就轻。“那我就厚脸皮当承诺了，以后有了委屈的事求你帮忙。”
于金哪会听不懂他话里的婉拒，扫兴地轻哼一声，倔强地转过头去。“不要，骗你的。”
傲娇大小姐的脾气他又不是第一次知道，没再纠缠下去问起了别的。
这次卫星回明说了在网上刷到她视频的事。“虽然戴着口罩换了穿衣风格，但你眼睛好认。要是在会场被你的黑粉认出来不好吧。”
“哈？”她拧着眉，一脸疑惑地偏着头看向卫星回。“你在说什么？我为什么要为了一些不相干的人换穿衣风格，我这样穿仅仅只是因为我喜欢。”
以前遇到过的人里，卫星回也见过不在意别人目光看法的人。
或许当时都是学生，心智还不够完全成熟的关系。他们嘴上说着不在意，还是会在室友朋友面前吐槽一二。
于金和他们不太一样，她那个表情仿佛他说了什么惊世骇俗的话。
仿佛她一直都是不在意别人的看法活着的。
他丝毫不怀疑，她能坦荡从容地在盯着她窃窃私语的人群前穿过而面不改色，心无波澜。
卫星回看她的眼神里掺了些莫名的东西，或许是敬佩，或许是羡慕。
他尴尬地笑笑，略显生硬地夸奖着。“恩，你长得好看，怎么换风格都漂亮。”
正在迷惑中的于金没想到他这么生硬地转移话题，猛地收回看他的视线，耳尖泛了层浅浅的粉。
“那……那当然了。”她轻轻地踢了踢脚尖。“这么说你在网上刷到我和郭雨的视频了，她又不是太出名的二次元主播，真在会场碰到她的粉丝也不会有激进的人要上前替她报不平吧。”
卫星回不太了解这个圈子，更不知道有大量粉丝是什么感觉。
只觉得她说得也有分道理。
聊到这，卫星回顺嘴问了两人的事。
于金却没长聊的意思。“本来说的就是在我这住一个月，就算她没有弄坏我衣服也该走了吧，我还没说赔她倒是先委屈上了。”
她说得清淡，卫星回偷看她脸色时也如常，看来并没把这事放在心上，也不打算和郭雨争论一二。
有些出乎他的意料，于金给他的印象类似于顽闹的孩子心性，会让人头疼却不至于恼怒。是个在谁那都不肯受点委屈的孩子。
怎么在和郭雨这事上这么能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