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虽然苍白，但是没有潮红。
他又扣住朵儿函的下巴，微微使劲让对方的嘴巴张开，仔细的看了看舌苔。
正常的泛白。
幸好没有生病。
叶离松了一口气，却又听到门外传来了熟悉的声音。
“你们在外面等着，我见见他们。”
很快，紧闭着的大门被推开，光束照在叶离身上。
一身粉色的慕容芳带着两位小厮徐徐走来，拿着碎银将其他几个看守打点离开。
直到整座牢里只有慕容芳和小厮两人还在走动，慕容芳这才放下心来，朝着叶离走来。
她一走近，就看到了还在昏迷的朵儿函。
还有面色苍白，虽然仍然俊逸出尘，但难掩憔悴的叶离。
“抱歉，我只是开个玩笑。”
叶离一屁股坐下来，摆了摆手。
“你们家东长老有问题，如果你诚心想道歉，就该让我去找馨儿。”
“馨儿？”
“……大燕皇帝。”
慕容芳面色惊愕，粉嫩的小嘴微张，“你还是个断袖？”
挑眉抬头瞥了一眼满脸惊讶的慕容芳，叶离忍不住扑哧笑了一声。
但他并未打算澄清，免得再生事端。
“是啊，我没有那个，和女人无异，找个男人怎么了？”
男人笑得时候，剑眉舒展，星目即便身处黑暗中也仿佛含着细碎的星光。
笑起来宛若天上月，人间仙。
慕容芳面色一窒，她心里有些吃味，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开口。
难道她一个神女，还要在这里询问自己的地位吗？
他叶离只是一个太监而已！
不值得。
慕容芳半响没有说话，在心里消化着这个消息，却目光一移，看向了朵儿函。
她指着朵儿函，质问。
“那她呢，人家好好一个姑娘，你又何必耽误她！”
“耽误她？”
叶离呢喃着开口，清逸的面庞含着几分笑意，又恰到好处的留了几分隐忍。
“那我该如何留存在这世间呢？而且我又没有那东西，只能和人家当姐妹，你让我该如何自处？我太监的身份谁人不知？”
他就这样坐在地上，仰面看着慕容芳，从窗户射入的光束并没有照耀叶离。
而是照亮了潮湿草席的一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