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噌”,房门打开了,医生护士一股脑全部涌进病房,搬来了很多器材,血压监护仪,穿刺针,各种鞘管等等。“何老,孙老,您二位有什麽事吗?”院长亲自出马,微躬腰恭敬地说道。“你才有事,没看我们两个老头子老当益壮著!”左那位脸型略瘦,头略长的乃是何老爷子,亲自出马的院长与他长得有五六分相似;右那位,国字脸,中平头,不怒而威,毫无疑问是孙茗卓的爷爷,爷俩长得顶不像,倒是气质有点像。孙老爷子那也是与何老爷子一般的军中元老,威望极重,单看外貌,比何老爷子更具军人气质。貌似他这种人,天生就是厮杀汉!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身上散出来的凛凛煞气,仿佛有形物质,直透入人的骨髓里去。“哎呦,我的宝贝孙子,快说说哪里疼,爷爷让你舅舅亲自给你看看。”何老爷子见他的宝贝孙子躺在病床上,一颗老心肝儿,别提有多心痛,赶紧拐杖也不要了,蹭蹭凑过去就直接坐在孙茗卓床上。“谁是你孙子,谁是你孙子?!姓何的你给我听清楚了,那是我的!我的!”一旁的孙老爷子不干了,“正牌爷爷”还在旁边呢,你这个冒牌的来凑什麽热闹。“我可不像有些人,都白发苍苍了,中间还来这麽几条一簇一簇的黑发,不知道的还以为印回去吵!“老子还没死呢!!!!“一声大吼,把正在“吵菜”中的两个老人吓的一激灵,就像碰到地雷似的,一个齐跳开。被镇住了几秒,又同时反应过来,赶紧围了上去,“我的宝贝乖孙子,快说说,哪里疼,爷爷帮你看看。”“心疼!”孙茗卓懊恼地捶了下枕头,他现在不止心疼,头更疼!由於动作过猛,血又从裹的厚厚的沙布渗出。“心疼?快快,郝易,还不快来打开他的心看看怎麽疼。”何老爷子心比他更疼,脑袋瓜子更不听使唤。“血!血!快,何小子,先止血!”孙老爷子看他出血,就好像出的是自己的血似的,赶紧捂住伤口想让血倒回去。他的宝贝乖孙子本来血气就不足,这血再一流掉,可就更虚弱了。“先心疼!”“先止血!”两人又对上一垒,身後的郝易早就上前把伤口给他重新裹好,看到孙茗卓背後参差不齐的伤口,拧了拧好看的眉头,“臭小子,出院前一起把这些疤痕处理掉。”“我不要住院!”“不住也得住!”
“我不是在跟你商量!”就知道谈判无效。“你那两个朋友住得,怎麽你就住不得?”阿羽跟那个死玻璃?孙茗卓把吊针往外一扯,“我要搬到他们那个病房。”一脸不爽地转向吵得正欢的两个老爷子,“回去吵!”两个老头子被他这麽一吼,伸出右手,手指头颤颤抖抖的指著他们的宝贵孙子,嘴皮子哆嗦了好一会,终於一言未发,长叹两声,跺跺脚站在旁边委屈地当雕像。=============================分隔线=============================等两个老爷子回去的时候,天色已经发黑,傍晚跟他们连声招呼也不打,就悄悄降临了。夕阳的光芒散漫大地。给人一种很温馨的感觉。远远看去,街道上方好似燃烧著熊熊大火,又像是傍晚的云霞落上了枝头。从云独自一人坐在医院外面的喷水池上,看著每一个人。有的脸上很开心的笑容,挽著另一个;有的很疲惫的走著,被人搀扶著。那是一种外人体会不出来的和谐感。确定那两个老人不会回来後,从云才站直身子,迈步走向病房楼。推开门进去,病床上躺著的,俨然不是她要找的人,转回身子确定一下名牌号,是706没错啊!“你好,护士小姐,请问一下早上这个病房的人呢?”叫住一个匆匆走过的护士,从云急忙问道。“706没人吗?那可能搬床位或者出院了,你再找一下好吗?”被从云拉住的护士是下午才过来交接班的值班护士,一说完便拿著吊瓶火急火燎地走进另一个病房。看来是有客人吊瓶吊完了,从云走到下一个病房自己寻找起来,医院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要说专供干部人物休养的特级病房,也不过一层楼而已,不是很多。她不知道的是,孙茗卓早在她过来几个小时前,已经搬到尤单羽的高级病房,现在正左手提著吊瓶,右手挥舞著手精神抖擞地跟死玻璃呛声。寻了几个病房都没有,从云走到走廊另一边,714号病房。门是敞开著的,从云伸头向里探了探,一个男人斜靠在病床上打电话,身上缠了不少纱布,一眼看去,还以为他就快挂了。脑突然像被重击了一下,一个模糊的身影出现在脑海中,竟然是那个男人。眼角忽然扫到一抹莹白,还以为是去而复返的莉薇,邬岑希停下讲话的动作,抬起深邃的内双眼皮直射向对方,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他的视线中,简单朴素的衣著,温柔和煦的笑容。心里一片咯!,怎麽会在这里遇见她?正欲後退的脚步一顿,一个女子的身影慢慢的现了出来,从云按捺住急速加快的心脏,故作镇定地笑,“你,有没有怎样?”嘴角勾起讥诮的弧度,眼角似乎透著点散漫邪肆,邬岑希不答反问,“你想说你是来看我的?”“你信吗?”从云不露声色地笑。视线落在从云手上的保温瓶,邬岑希转过头,没有回答,这个女人,他可不可以昧著心意信一次?男人一沈默,空荡荡的房间又恢复了一室的沈静和冷清。从云走过去放下手中的水果和保温瓶,低下头,拧开保温饭盒的瓶盖。里面,是热气腾腾,香味扑鼻的汤。是她特地到医院食堂重新热过的鸽子汤,这种汤对伤口愈合最有好处,她以为那个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