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一条忠心耿耿的小狗。◎
也许是因为白天看到了那张照片,夜里,薄首阳梦起了往事……
霍蓓蓓不算漂亮,甚至有点儿土气。但她清纯、阳光、爱笑,是男人心底的净土。薄首阳看到她的第一眼,就想起了逝去的青春。
她履历优秀,勤快能干,名牌大学毕业生,在那个时候算很不错,因此被薄首阳提拔做秘书,并没人多想。
一开始,薄首阳没打算越过雷池。
红旗彩旗齐飘扬在他的交际圈里很常见,但他的情况有点特殊。一来,薄家比钟家势弱很多;二来,钟明瑜出身好,比女明星都漂亮,是他的初恋,他确实对她有爱情。
可是,他的目光越来越难从霍蓓蓓的身上移开。
在工作外,霍蓓蓓就是一张白纸,朴实、单纯,不染铅华,看他的眼神里满是崇拜,没有男人能抵抗这样的女人,他只不过没有成为例外罢了。
他手把手地教霍蓓蓓成长,打扮她,带她去上流场合。她甚至不会用刀叉,不懂品酒和餐桌礼仪。他耐心地教她,向她展示自己的绅士、成熟。
她是灰姑娘,他是她的王子;而他在她的身上得到了久违的男人自信,她治愈了他被钟家折断的尊严脊梁。他和她相互拯救,是天造地设的一对。
虽然他不会和钟明瑜离婚,但他可以给霍蓓蓓比世俗婚姻、那么一张单薄的纸更重要的东西:他的爱。
他和她如此心照不宣地暧昧了一段时间——至少,当时的他这么认为。
终于,一次外地项目落成剪彩的庆功宴后,他仗着酒意,在酒店的房间里推倒了周到殷勤地照顾他的霍蓓蓓,和她跨越了雷池。
虽然霍蓓蓓哭着挣扎,但当时他醉了,没想太多,只当她欲拒还迎,或是第一回的青涩与慌乱,这只会令他更兴奋。
清醒后,薄首阳自豪地、满足地瞥了眼床单上的血,正要顺势提出包养霍蓓蓓,却见她还缩在床角哭啼。
她哭半天了,哭得他有点儿烦,但念在她是第一回,便忍住了,揽住她,柔情蜜意地安抚,许诺以后离婚娶她。
当然,这是权宜之计的假话,至少目前是假话。他可以给她爱和钱,却不可能给名分,她太拿不出手,而他也不想得罪钟家。
但如果她好好儿地跟他,为他生儿育女、开枝散叶,如果有朝一日钟家倒了,也许,说不定,有那种可能……至少,假如钟明瑜意外过世,他愿意放弃其他对载德更有益的再婚人选,续了没有家底根基的她。
他往日从不碰外面的女人,总有人笑他是情种。他此刻想想,不禁好笑,觉得倒也确实如此。
他正自我感动着,霍蓓蓓突然从他怀里挣脱,用力地扇了他一巴掌,骂他是强|奸犯,说她要去报警。
薄首阳懵了。
他俩吵起来。
霍蓓蓓非说他强|奸她。他恼羞成怒地质问她,如果不是故意勾引他,怎么总用仰慕的眼神看他,殷勤地夸赞、照顾他,比他老婆还周到。
她哭着反问:“你是我上司,我不奉承你,我奉承谁?我只是想图表现、升职加薪!我是乡下来的,没背景,只能靠工作赚钱买房,接我爸妈过来住!”
“……”
他不信,也不能信。
他执意认为霍蓓蓓撒谎,或许是想勒索他,或许从一开始就是这个女人的阴谋,故意陷害他,利用身体向他讹一大笔钱,比妓|女更下贱!
不愧是个乡巴佬,又毒又蠢,目光短浅,现在就掀底牌,呵呵……也好,好在让他及早看清了她的丑恶真面目!
说不定,处女都是装的!她能这么陷害他,就也能这样陷害她的老师,不然,一个穷乡僻壤的女学生,怎么可能以专业第一的成绩毕业?搞不好,根本就是一路睡上来的!
他越想越恼火,觉得自己一片真心喂了狗,刚刚白疼她了,顾惜她是头一次……都是白费的好心!说不定她心里多得意呢,笑他蠢,被她这么个小姑娘玩弄于股掌之间……
既恼羞成怒,又害怕她真去闹开了。钟明瑜的父母向来对他有偏见,这回逮着把柄,一定不肯轻易罢休!他们会毁掉蒸蒸日上的载德,会毁掉他。
薄首阳眯起眼睛,阴沉地看着霍蓓蓓。
他不能让这个乡下女人毁了自己……仅剩的理智在劝他不要杀了她。
但,不杀她,他也有办法阻止她。
她不是口口声声说他强|奸她吗,那他就强|奸给她看。不止强|奸她,他还要把她最不堪的样子都拍下来,警告她,如果她要鱼死网破,他就陪她玩儿,他把她的照片洗印出来,到她老家、学校、朋友单位去发,发到人手一套,看是谁丢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