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鲍桧绿的他!◎
鲍桧左右横扫薄耘和傅见微,眼神十分微妙。这俩人没抱没亲了,但薄耘坐在病床边上,十分自然地、亲昵地搂着傅见微的肩膀,与鲍桧对视。
半晌,鲍桧迟疑地问:“我没理解错吧?你俩……呃,那个……啊?”
“你没理解错。”薄耘清清楚楚地向他宣告所有权,“我和傅见微在交往。”
这一幕对钟明珪而言过分尴尬,虽然他口不渴,但还是找杯子倒水喝。
鲍桧用了五秒钟的时间接受这现实,然后瞪大眼睛,用力把桌子拍得砰砰响,大声质问:“傅见微!你都没跟我说!我上回问你,你——”
他可是把自己的一生之秘都告诉傅见微了!虽然傅见微一再制止他,说不需要说得那么详细……但他说了的,总比傅见微不说的有义气!
上回他要傅见微拿相同等级的秘密来换,傅见微说没有!骗子!
这不是细说的场合,以傅见微对鲍桧的了解,再说下去,鲍桧百分百会自爆那件鲍桧想瞒住的事。
于是,他决定暂且敷衍过去:“之后跟你解释。”然后抢在鲍桧发言前,转向薄耘,其实心里明白,但还是问出口,“耘哥,你怎么来了?”
“你生病,我来看看你。”薄耘刚刚已经和傅见微贴贴过了,但这会儿情不自禁又摸了摸他的额头确认温度,柔声问他感觉怎么样。
傅见微说没事了。
薄耘看他的脸色确实不错,放了心,忍不住又将人抱入怀中,爱不释手。
钟明珪灌了三杯水,回头一看,得,又抱上了。
他看不下去,选择不看,扯着呆呆愣愣的鲍桧往外走,把空间留给酸臭小情侣。
鲍桧受到的冲击太大,被带到走廊才反应过来,坐到长椅上,继续发呆。
钟明珪在一旁的自动售货机买了两瓶饮料,递给鲍桧一瓶,欲言又止,收回目光,坐到他旁边,默默喝饮料。
过了会儿,俩人同时开口:“你早就知道——”“你对小傅他——”
同时停下。
“你先说。”钟明珪说。
鲍桧不和他客气:“你早就知道他俩那啥?”
钟明珪叹气:“不然你以为小傅怎么突然来这儿留学,我还陪读?”
鲍桧理所当然地说:“你们成绩好呗。”
钟明珪引导他梳理问题:“那薄耘怎么不来?”
鲍桧一摊手,说:“他不想留学呗。”
“……”这逻辑过分流畅,钟明珪没法儿反驳,只能正面回答,“对,我早就知道他俩那啥。”
他彻底发现了,对鲍桧只能打直球,这小孩儿的脑回路不拐弯。
鲍桧不拐弯的脑回路持续运作,问:“那他俩怎么不一起来?这不就成异国恋了吗?说起来,薄耘是头一回来看傅见微吧?”说着,突然脸色一沉,阴阳怪气,斤斤计较,“但也说不定来过好多回,就是瞒着我……亏老子拿他们当兄弟,操,老子以后结婚都不告诉他们!”
虽然现在这种瞒结婚消息的人堪称只听过没见过的活菩萨,但钟明珪还是要替外甥解释一下,尽力修补下他们这段似乎他这个局外人最在乎的友谊。
“没,薄耘这回是偷偷来的,第一回来。他家里不同意,所以才把小傅弄到国外,把小耘留在国内,想拆散他俩。薄耘下飞机才联系我,说偷了护照来的,我都惊了一跳。”
钟明珪无奈地说着,边不动声色地观察鲍桧的神情,犹豫再三,没在此时问鲍桧是否暗恋傅见微。
他不是第一回在“小鲍喜欢小傅”和“好像不是这么回事儿”中犹疑了,主要是小鲍孩儿很难让他看明白。最有可能的是,小鲍确实喜欢小傅,但小鲍自己不知道,只是凭借本能在接近。
病房内没了别人,薄耘再也忍不住,亲住了傅见微的嘴唇。
他把将近一年漫长时光的思念化入这个缱绻的吻中,直到傅见微喘不过气儿,才不舍地离开,也有些喘,但能继续。
于是,薄耘眸色深沉地盯着脸绯红眼水润的傅见微几秒,再度吻了上去。
傅见微的脑袋因为缺氧懵懵的,求生本能令他想稍微推开薄耘,多换取几秒钟时间呼吸。但薄耘察觉到他的反抗,将他摁在床头,挤着他,让他没法儿动,只能任由索取。
这会儿,两人的气息湿热交缠,荷尔蒙疯狂分泌,薄耘的脑袋也晕乎乎的,被身体本能支配。
突然,薄耘清醒过来,犹豫着,依依不舍地收回了手,松开傅见微,微喘着气,用充满欲望的眼神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