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耘打前两次时没多想,可他隔了会儿再打,还是没接……
当他打到第六个时,从沙发上坐直了腰,眉头拧起来,正打算挂断打给叶九月,终于通了。
薄耘有些焦躁地问:“怎么一直没接?!”
随着高考将近,有些学生压力大,就为了成绩退步这点事儿,分分钟来个想不开,这种新闻可多了!他刚刚一边在担心,一边懊恼自己疏忽了。
回答他的是一道耳熟但不属于傅见微的声音:“凶什么凶啊?他妈那什么谁,随便他妈谁,反正就是说,成绩不代表一切!我说傅见微怎么怕成这样,你要不是隔着电话线是打算直接动手了吗?!能养养,不能就给我养!”
“哪来电话线……你谁?”薄耘问。
“我他妈谁你他妈都听不出来吗?”鲍桧大声反问。
当然听得出来,只是不理解:“鲍桧?为什么是你接电话?傅见微呢?”
“他——他在洗澡!”鲍桧说。
“哦。”经验之谈,跟鲍桧很难顺利沟通,于是薄耘打算换人,“叶九月在吗?王佑也行,隋冬也行。”
“都不在。”鲍桧说。
薄耘看了看时间,晚八点:“这个点,都不在?”
“不在就不在,骗你干嘛?”鲍桧不耐烦道。
薄耘问:“你们在寝室吗?”
“在啊。”
“这个时间,叶九月、隋冬和王佑不在寝室,傅见微在洗澡,你在接傅见微的手机?”薄耘的脸要拉到地上了,“你们到底在哪?”
傅见微越听越不对劲,赶紧接过来:“耘哥,我们真的在寝室。叶九月和隋冬有事,去操场了,估计是夜跑吧……王佑也是。”
叶九月?夜跑?哈!哈!
薄耘深深呼吸,然后说:“拍张照片给我。”
“啊?”
“拍!”薄耘生气地挂断。
半分钟后,傅见微发来一张寝室的照片。
薄耘:人呢?
半分钟后,傅见微拍了张鲍桧在寝室的照片发过来。
薄耘:你呢?
半分钟后,傅见微发了张自己背对着镜头的照片过来。
薄耘:脸呢?
十五秒后,鲍桧打电话来了。薄耘刚一接通,就听到他在那边骂街,简单归纳就是一句:“你发什么神经?!”
薄耘现在是真想发神经了,他挂断鲍桧的电话,打给傅见微,问:“到底怎么回事?你再敷衍我,我直接去学校找你。”
傅见微急忙道:“不是……我……对不起,耘哥,我不是故意敷衍你,我是怕、怕你担心。”
“我现在就已经很担心了!”薄耘冲着手机吼。
话音刚落,门外传来兰姨的声音:“小耘?怎么了?没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