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鲍桧:我跟你说认真的,我真想领养傅见微。◎
薄耘一个健步挡到路中,一拳揍鲍桧脸上:“松手!有病吧你!关傅见微什么事?!”
鲍桧冷不防挨了一拳,看着傅见微被薄耘抢走,反应过来,捂着脸吼:“你才有病!老子带他去埋狗!你以为老子要干什么?!”
这解释不足以证明他没病,薄耘质问道:“你要没病,下这么大雨,深更半夜,埋你个锤的狗啊?还以为你要刨别人坟呢!”
身后追来的大人们纷纷出言相劝。
宿管老师本以为鲍桧他爸会揪住薄耘那一拳没完,心中十分绝望,却不料竟没有,鲍桧他爸就跟没看到那下似的。
鲍桧跟众人僵持了一阵,直到他爸的秘书很懂他地说:“雨夜下葬不吉利,坟基打不好,容易塌……”
这理由说服了鲍桧,他黑着脸转身往回走,走了几步,回头说:“傅见微,把我从黑名单放出来,定好时间了我通知你。”
傅见微很想回他一句“不必”,但校领导在这儿,他只想大事化小小事化了,就敷衍地应了一句。
等那伙人进电梯了,薄耘拉着傅见微走楼梯,边细细问他什么情况。傅见微一五一十地说了。
俩人回到寝室,听到王佑在洗澡,就没多说。倒是王佑出来后,惊讶地问:“薄耘?这么晚你怎么来了?”
薄耘不瞒他:“知道了那事儿,不放心,过来看看。”然后问,“太晚了,懒得回去,借住一晚不介意吧?”
王佑说笑:“你只要不跟我睡,我就不介意,哈哈哈。”
薄耘也笑起来:“去你的,你肯我还不愿意呢。”
王佑的头发很短,他一般懒得吹,随便擦擦,过会儿就能自然风干。他把毛巾往椅背一扔,边爬上床边说:“友情提醒,别睡商理的床。”
说完一寻思,好像薄耘和商理一个班,估计知道商理“惹不起”。
薄耘不仅不会睡商理的床,他连叶九月的床也不睡:“别操|我的心了,我跟傅见微睡。”
王佑“哦”了一声,扭头满床找耳机。
傅见微问:“那瑜姨他们明早不就知道你……”偷跑出来了。
薄耘说:“没事儿,我跟我妈打了招呼,她会帮忙圆过去。她也很担心你,说我租的那房子不错,如果实在不行,你就别住宿舍,住那儿去。”
他妈听说商理一脚把小狗踹死了,吓得连声说:这孩子真得看看心理医生。
王佑在夹缝中找到耳机,顺势趴在床栏上,插嘴起哄:“听者有份,我也要住,我也怕~”
“你怕个球,人高马大的,好意思吗?别偷听我们说话。”薄耘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王佑试图白嫖失败,丝毫不恼,反正只是逗趣。他哈哈半天,忽然正色说:“不过,说认真的,我刚被其他寝室的吓唬半天,真特么有点怕了,我可不想以遇难者身份上社会新闻,操。”
薄耘只能这么安抚他:“先别瞎猜,自己吓自己,等看学校怎么处理,再说。”
王佑点点头,靠到床头,塞上耳机听歌。
薄耘收回目光,刚要叫小傅给自己找套睡衣,就见小傅不仅已经摆好睡衣,连新牙刷都搁上面了,十分贴心!心有灵犀!
薄耘嘚瑟地瞅向王佑,可惜对方戴着耳机闭着眼睛,使他不能炫耀,实在是遗憾!他只能遗憾地洗漱换衣,爬进傅见微的被子,边跟老妈发消息汇报情况,边等傅见微上来。从他记事起,再没跟别人睡过一个被窝,怪有意思的!期待!
薄耘翘首以盼了半个多小时,探头看坐在桌前按手机的傅见微,催促:“还干什么呢?都快熄灯了,还不睡觉?”
“泡脚。”傅见微无辜地仰起脸说,“你让我每天泡的。”
是倒是。
傅见微年纪轻轻就多年老寒腿,薄耘让他每天姜粉兑热水泡脚驱寒。
——但!洗个脸刷个牙冲个澡泡个脚需要这么久?!
薄耘轻轻地“啧”一声,靠回去把手机按得啪啪响,继续跟鲍桧短信对骂。
他刚刚从傅见微那儿问来了鲍桧的手机号,问鲍桧关于商理那边打算怎么搞,有需要帮助的地方可以提,他能帮就帮,顺便警告鲍桧离傅见微远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