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打趣说：“别人给她包的。”
“谁啊？”
陈以年看得正清楚：“新同学。”
“那个叫宋清焰的哥们儿可以啊——”
夏莓不耐烦：“你们认识人家么，就一个个喊哥们儿？”
王鹏：“虽然不认识，但莫名就感觉跟咱们气场挺合，挺有眼缘。”
“宋清焰？”陈以年怀里的姑娘忽然出声。
陈以年低头看她：“你认识？”
“我初中不是南锡读的嘛，也有一个叫宋清焰的，回回第一，他怎么来柯北了？”
“还是个学霸？”王鹏说，“小的眼拙，看走眼了。”
正说着，升旗台前校长终于说完话，接下来请学生代表讲话——和他们同届，高二文科班的唐青云，扎着高马尾，声音平稳清丽。
陈以年侧头看过去。
还没看两秒，怀里姑娘不乐意了：“以年，你一直看着她做什么呀。”
陈以年挑眉：“怎么，我现在连眼珠子都不能转了？”
“能转，但不能转到她那儿去。”姑娘窝在他怀里，声音娇滴滴，“我们班有些男生说唐青云是我们班门面呢，你是不是也觉得她比我漂亮？”
陈以年安抚着揉姑娘肩头，哄得极为漫不经心：“谁能有你漂亮？”
夏莓被两人打情骂俏的对话弄得受不了。
这才知道这姑娘原来也是高二文科班的。
陈以年的女朋友，在他们朋友堆里向来是没有名字的，因为换得实在太勤了。
夏莓往嘴里丢了颗薄荷硬糖。
薄荷的清凉在唇齿间荡漾。
她躲在树荫下讨闲，看向操场上整整齐齐的队伍。
很轻而易举就能找到宋清焰——寻着那些女生的目光终点就能找到。
阳光下，少年脊梁挺直，目视前方。
那张祸害般的脸已经勾得那些女生都脸红心跳。
咔嚓一声。
夏莓咬碎了草莓硬糖。
她却忽然“嘶”一声，捂着腮抽了口气。
“怎么了？”陈以年问。
她皱紧眉：“牙疼。”
“叫你吃糖，长蛀牙了吧。”
“不是蛀牙。”夏莓将咬碎的糖囫囵咽下，喝了口水，“好像是长智齿了。”
“智齿？”陈以年怀里的姑娘又说话了，“莓莓姐，你知道关于智齿的传说吗？”
“什么？”
“听说。”她用一种神秘兮兮的语调说，“长智齿意味着遇见真爱。”
夏莓不屑一顾，嗤声：“那你得当心点儿，我长智齿这会儿眼前的可是你男朋友。”
姑娘嗖得抱紧陈以年，娇声：“莓莓姐！你不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