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拳过于霸气,不可轻用,用则伤亡人命!小子们!可记住了?
众口一声:“记住了!”
刘龙口不应心,差点儿又要胡说八道:学而不用,学它作甚!呃,打不过时再用吧。。。。。。
他心念所至,口无遮拦:“爷爷忒也自谦,自创神拳,却不据其名,那位大将军就是您吧?”
王俊、罗洪也同此心。
“非也!若是大将军,早该悟透玄机。。。。。。”,老者摇摇头,望着远方,似有叹息之意,又有神往之色。
平儿不解:“爷爷,什么玄机?”
老者默然良久,叹道:“此拳天下至刚,不过尚有破绽。”
哪有破绽?没有破绽!至刚至阳,威猛霸道,天下无敌!刘龙自以为参透玄机。
老者摇摇头:“壮年之后,气血日衰,则威力日减,我苦思破解之道,却只悟得十之二三!”
刘龙咧嘴一笑,笑得寒碜,心说这不废话么,人老不以筋骨为能,这算什么破绽!何况壮年早着哩,之后的事儿?操那心作甚,岂非杞人忧天。。。。。。
老者一瞥张恕,忽又释然,自言自语道:“且待来者,孺子可教,也未可知。”
静默半晌,老者又道:“小子!我留尔等三日,三日之后,下山去吧!”
此后三日,老者悉心指点,有问必答,又细讲些发劲运气之法,张恕等人日夜揣摩,寝食俱废。三日之后,张恕四人跪成一排,恭恭敬敬给老者磕头,异口同声:“师父在上,请受徒儿大礼参拜!”
叩谢师恩,真心实意,发自肺腑。
孰料老者坚执不受:“莫称师父,老夫代传绝学而已。。。。。。”
为往圣继绝学?那位开山立派的大将军。。。。。。
也罢,称不称呼都一样,您老人家就是传道恩师!四人一拜再拜,一步三回首,下山而去。
张恕心中感慨万千,先前还道恩师性情古怪、滥施暴虐,其实是试探我等肝胆哩!他老人家秉性刚强,怎瞧得上软骨头!幸亏兄弟几个携怒硬抗,否则他老人家定然不肯轻传。。。。。。
只是,始终未能问得老者姓名,也不知青衣人之名。张恕叹曰:隐者无名。
山风乍起,云雾低垂,天空中不觉洒下雨来,天地间一片混沌,那神仙府邸隐没在烟雨朦胧之中,就像不曾存在过一般。
张恕等人回到家中,夜以继日,勤习苦练“破阵拳”,竟安分了许多,家人一时倒不习惯。
这日中午,秀才罗思礼又来串门,顺便吃饭喝酒。
说起世道,罗秀才连连叹气,各地盗贼蜂起,已非太平之象了!罗家集往昔路不拾遗、夜不闭户,今后也须小心!
张铁锅面露忧色,叹道:“是啊,现在流浪讨饭的是越来越多了!”
正说着,忽听院子里狗叫,有个年轻乞丐走了进来,身材长大,形容枯槁。
张仁媳妇秀兰收拾了一篮干粮,递给乞丐。张家家风厚道,又兼家境殷实,打发乞丐,从不吝啬。
秀兰虽然已为人母,但珠圆玉润,面色白里透红,更添丰韵,乞丐微低着头,斜瞥了几眼秀兰,千恩万谢地走了。
张铁锅望着乞丐的背影,回想着艰难岁月,不禁叹了口气。
乞丐刚走,忽听门外喧哗,张铁锅打发二儿张义出去看个究竟。
只见六弟张恕挑头,带着王俊、刘龙、罗洪三位凶神,将三个陌生人围在中间,三辆独轮车倒在一旁,四周零星几个村民在看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