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间真翎丝毫没有保密的想法:“这个啊,她是觉得仓板先生出轨了,今天在和情人约会,想让我当面拆穿来着。”
安室透没想到她一上来就透了个底朝天。还没来得及说什么,身边的男人就蹭地站了起来。
仓板建太像是被侮辱了一样,露出愠怒的神色:“她怎么会这么想?”
竹间真翎浅嘬一口麦茶,看着起伏的麦粒,思绪有些飘忽。
她搁下杯子,“那仓板先生为什么要离婚呢?”
毛利小五郎本想维护后辈,但看到红发女人明艳的脸,声音自觉就低了三分“你这是什么意思?”
竹间真翎却在此时话锋一转:“仓板先生,你的袖扣很好看。”
这一句突兀极了的话,让三个人的注意力都放在了仓板建太的袖子上。
——那里有一个金色的,百合花图样的袖扣。
仓板建太的反应很正常,至少从明面上看不出任何不妥。他抚摸袖扣,“里美喜欢百合”
他看向竹间真翎,神色隐隐有些不满:“一个袖扣,根本不能证明什么吧。”
竹间真翎:“我也没说袖扣有问题,是你太敏感了,仓板先生。”
如果再意识不到竹间真翎对他有没来由的恶意,仓板建太白考上警视厅了。
他皱了皱眉,觉得再呆下去也没进展,于是对安室透和毛利小五郎道歉,推门走了。
主角都走完了,再呆在这里还有什么意思,毛利嘟囔着也跟着走了。
竹间真翎抿一口麦茶,嗯,这家店味道不错。
把刚才的争锋相对,和竹间真翎无时无刻不散发的恶意都看在了眼里,安室透皱眉:“竹间小姐。你是不是对警察有什么误解?”
和室的阳光穿过竹帘照射进来,斑斑驳驳地落在金发男人脸上。他的眼睛正好被一列阴影遮住,鸢紫色近乎墨黑。
有那么一刹那,竹间真翎以为他看破了自己。
竹间真翎一口气喝完剩下的茶水,连同渣子一起咽下,然后将杯子倒扣在桌面上。
“没有误解。”
安室透的表情既疑惑,也有对她固执己见的不满,“你怎么就能肯定仓板先生一定是出轨呢,凭仓板夫人的一面之词?”
竹间真翎站了起来。她眼中的浅金色溶于日光下,仿佛整双眼都只有漆黑的眼瞳。
“那你又为什么觉得他一定没出轨,凭仓板先生的一面之词?”
她俯视安室透,几乎是满怀恶意地质问:“而且,我讨厌警察似乎和你没有什么关系吧,你为什么要生气?”
“管得这么宽,难道你是公安警察吗?”
青年的瞳孔微微一动,沉默片刻,微笑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