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况这还是个刚断奶的。
他这话说得连他自己都不相信。
项缠转头就看到张良将车窗上沾了的血擦了干净。
在项缠从张良口中得到淮阴这个答案后,对他惊讶说道:“我们同路。”
车窗被风掀起,张良看见一树压满了翠色。
他觉得嬴荷华的残忍不是天生形成,多半是张良教的。
陈平当然不认为她会闲到去捡来孩子来养。
项缠不免觉得张良的语气瘆得慌。
嬴荷华若没回咸阳,也没去寿春。她应该还有事情要做,他不能一直待在在咸阳的监视下。
“我堂兄过世,此去封地接我大嫂。路上偶遇先生,这才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他知道几个月前的醴泉宫发生的事情不止负刍被杀这一件……有身孕可能,但生孩子……这时间对不上,难道她是想这样来逼她父王?
陈平看到嬴荷华正好从湖边顺手时提了两条鱼回来,她恢复往日姿态,这样的举动并不是如同李贤表露的担心。
“公主。”
陈平被阻止,跟着她到了一处僻静的地方才说话。
这处山洞是之前绕了远路与李贤找到的,除了药农,不会有人找到这里来。
“你来得比我相信中快,阿枝那边可还好?”嬴荷华只这样问。
“沈女使正在淮南,已于章邯将军取得了联系。”陈平道。
她理了理自己的发鬓,打量他一番。
她站得不远,又踩在一块灰石头上,她的高度几乎与他平视。
“看样子,你从咸阳到的楚国。张家只是下狱,还没上刑场吧?”
陈平不乱看她分毫,欲言又止。“没有。”
只听嬴荷华长呼一气。
陈平将心中所疑讲给她听,“……公主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