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栀遏住情绪,“阿鹦,为避免你们惹上麻烦,你定要缄口于此。”
正这时,咔嚓一声,门外响起了韩信的声音。
韩信着急地进了院子。
“阿鹦快来!”
许栀点头,阿鹦赶忙迈出,“夫君!”
韩信进屋,只见他肩上蓑衣不停地淌雨,他举着手里拎了根草绳,绳子上提着两条鱼。
“我方才在外又遇到了那位好心的夫人。她家婢女求我救她们,阿鹦,我实在不便,你快过来看看那位夫人!”他说完,将鱼甩进一旁的陶盆,又很快折了回去。
而在他的身后,一个身形弱小的婢女给一个夫人撑着伞。
阿鹦一看院外,便往外奔,帮着婢女去扶。
那位穿着不俗的夫人蹙着眉,嘴唇有些苍白。
那夫人一手扶着肚子,正慢慢往屋这边,鞋袜全是泥泞一片。
许栀也想跟出去帮忙,恰好李贤从房顶一跃而下。
他拉住她,好像是大雨天在屋顶待久了,他的手很凉,连同话语也是,他淡漠地看着外面不远处在雨里挪动的四个人。
那个叫韩信的,在一旁撑着不大的伞,活像个傻子。
李贤略侧头,“如此大雨,你去干什么。照她们这种走法,再等上一刻钟也走不过来。”
许栀对李贤这种冷血的态度感到心寒,“那该是个孕妇,好像是动了胎气,这可不能等。你不帮忙算了,不要碍我。”
他冷道:“你再和她们挤在一起,要走多久?你也不怕伤着自己。”
“可我见那夫人情况不大好,好像腹痛难忍,她看起来该有八九个月的身孕了。”
孕妇。李贤憎恨这个词。
前些天,他们共处一室,寻着山洞住的时候,许栀一声不吭,一句不提张良,却在夜间频频唤张良的名字。
雨下得越大,李贤越能允许自己在这种阴沉沉的氛围里幻想残忍。
只是……他轻易地被眼前的人所击败。
他看不得她愁眉不展。
“公主真有同理心。”李贤撂下一句话就走进了雨里。
许栀一懵,什么同理心?
“许兄?”韩信见他径直过来,朝阿鹦笑道:“我都急得忘了,方才许兄还在房上与我言他尤善医术。”
闻言,婢女如见救星,朝李贤迫切恳求道:“先生!求你救救我家夫人吧!”
施夫人气若游丝,面色苍白,不仅是动了胎气这样简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