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呈山靠近了些，眸中满是难过：“你生气也别说这种气话。”
狗耳朵都快贴头上了，看样子是真的伤心。
宋亦然沉默片刻：“你连分手都说。”
“……”
贺呈山脸上瞬间阴转多云，把手臂一撑，两人拉开一点距离：“那我以后不说了，再说你以前不是也说过吗？”
“没有，”宋亦然嘴硬，“你是认真说的。”
这事儿贺呈山理亏，赶紧转移话题，没再继续纠结。
“你是不是发现了我多那什么你？所以不管怎么对我，也不怕我真的跟你分手。”贺呈山俯身抵着他的额头，瘪着嘴把话说得笃定，“宋亦然，你恃宠而骄。”
宋亦然心头轻颤，看着贺呈山的眸子几次躲闪，最后睫毛覆盖下来，不说话了。
他承认，这话说的挺有道理。
而且，这样委屈巴巴的贺呈山…他还真有点狠不下心来打击。
“不过，能让你这样也不容易，”贺呈山的手指顺着宋亦然的眉梢滑至眼尾，轻轻揉了揉那一处通红，“以后就这么娇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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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吵架吵得凶，和好和得却快。
宋亦然承认自己有点情绪失控，在对方发现那组照片后竟然能对着贺呈山那样一通发火。
亏得贺呈山不在意，要是真把人给骂上头了全说出来，他忙前忙后这么久岂不是要功亏一篑？
后知后觉到了危险，宋亦然连着几天都乖得像个鹌鹑。
可贺呈山反而跟脑子有病一样，有事没事跑他身边犯个贱，问宋亦然最近脾气怎么这么好，都不骂他了。
宋亦然正坐在客厅沙发上整理医院的检查报告，掀起眼皮看了看贺呈山：“…有病。”
“不错，”贺呈山从身后贴着他，手臂环在他的腰间，“再骂点别的。”
宋亦然皱皱眉，用手肘把人往外顶：“在外面。”
贺呈山不以为意，用鼻尖去拱对方细滑的颈脖：“怕什么？”
“啪嗒”一声，客厅的两人一同抬头。
林晓追着自己的手机下了两层阶梯，站起身时笑得尴尬：“手手手机掉了。”
贺呈山“啧”了一声，蹬腿往后一仰，靠在了沙发上。
他们今天去医院最后一次复诊，如果没什么别的问题就算是好全了。
全程林晓背着他的小包跑前跑后，宋亦然去拍了个脑部CT，大概是起急了，站起来后头有点晕。
贺呈山陪他等在候诊大厅，伸手抓着他的手腕拿到自己大腿上放着。
“早饭吃少了。”
宋亦然往回收手没收回来，警惕地左右看看。
“你妈又不在，”贺呈山强行把宋亦然的脑袋按在自己肩上，“靠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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