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亦然没法,和林晓一起去楼下吃了酒店提供的自助早餐
林晓让他给贺呈山带点上去,问他们俩昨天怎么了,还能抱着睡了一夜。
宋亦然拿了个一次性打包盒,给贺呈山盛了一碗白米粥,心情还有点复杂。
“我梦到宋庆华了。”
林晓瞳孔一缩:“然然…”
宋亦然垂下目光:“没事。”
林晓放下筷子,探身摸了摸宋亦然的额头:“有哪里不舒服吗?”
宋亦然摇了摇头:“妈,你别怕。”
他又夹了些咸菜和煎包,端回房间时贺呈山恢复良好,已经在卫生间里洗漱了。
“我还以为你去上课了,”贺呈山下巴上还挂着水珠,随手抹了把脸,愤愤道,“农夫与蛇。”
宋亦然把餐盒打开,拆了一次性筷子递给坐下来的贺大少爷:“谢谢你。”
“嘴上谢谢就完了?”贺呈山搅了搅白米粥,端起来喝了一口,“说说,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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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亦然的童年是在烟草味与麻将声中度过的。
宋庆华年轻时混场子,辉煌时期也曾挥金如土,林晓在最好的年纪跟了个混蛋,生下宋亦然之后家里就开始走下坡路。
赔钱货、丧门星。
宋庆华就这么称呼他。
林晓只会哭,抱着宋亦然哭。
哭得宋庆华觉得烦了,就一顿拳脚相加。
宋亦然是早产,身体本来就不好,幼年营养也跟不上,久而久之就落下了贫血的毛病。
没有钱念幼儿园,林晓就在家里教他识字,宋亦然学东西很快,在六岁时顺利通过了一年级的入学考试。
林晓厚着脸皮回娘家借钱,东拼西凑好不容易攒够了学费,却被宋庆华偷出去输了个精光。
他又染上了赌,输了就喝酒,喝酒就要打人。
林晓把自己和宋亦然反锁在房间里,听屋外的男人气急败坏的摔东西,听混在黑暗里永无休止的咒骂。声
宋庆华在外面借了贷,慢慢的就不怎么回家。
家里断了经济,林晓打零工赚的钱勉强糊口。
没有钱,宋亦然上不了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