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露的要求也给了她有了个新的想法，她在板子上又加了个“买三个以上，免费录制专属起床铃声”。
认识江予舒的人不少，加上东西便宜不算太贵，又是做公益，很快她们的摊子前面就开始大排长龙。
昊昊站在一边，负责看守付款码，偶尔整理一下被人翻乱的东西，带过来的大喇叭根本没什么用处。
也有想和他合影的，不过人不多。他不明白，为什么大家都想和江予舒这个恶魔合影，不和他合影。
他瞥了眼江予舒，静静观察，看着她又拿起了一个人的手机，开始录制起床铃声。
“小朋友起床啦，再不起床，妈妈要来打你屁股啦~”
昊昊听着江予舒这温柔的声音，抖了两下：“啧，应该是直接打屁股才对。”
“你喜欢这样？那明天早上喊你起床，我直接上手。”江予舒说道。
昊昊瞪大了眼睛看着江予舒，然后看了看四周，期待有一个好心人能出来指责江予舒惨无人道的行为。
然而没有，大家笑得很开心。
昊昊撅着一张嘴巴，把收款码拍在了桌子上。
江予舒瞥了眼昊昊，他余光注意到江予舒的表情，又默默将收款码摆正了，然后开始装模作样地整理摊子。
“还是你厉害啊。”付钱的小姑娘看了眼昊昊，“之前看他，还以为他要把天给掀了。”
昊昊：……
昊昊感觉有点丢人，深吸了一口气，黑着脸，之后也不说话了，一看就知道他在生气。
不过江予舒懒得哄，顾客调侃两句也不会多说什么。
昊昊长到现在头一次被人如此忽视，收摊回去的时候，他还一眼不发，试图用沉默来告诉江予舒他很生气。
“把板子丢到垃圾桶去。”江予舒指了指几步之遥的垃圾桶。
昊昊不说话，但拿起板子还是去了，不过走了两步，就被其他人要走了。
他又拖着步子回来了。
昊昊不说话，江予舒也不说话，一路上，昊昊发出了各种造谣，试图吸引江予舒的注意，奈何江予舒直接开了音乐把他的声音压了下去。
当了四年无赖的昊昊自然是比不上当了二十年多年无赖的江予舒。
下车的时候，昊昊还用力跺了两下脚。
“干嘛？”江予舒瞥了昊昊一眼，“幼稚，你不会以为自己跺脚能引发地震然后吓死我吧。”
昊昊虽然年纪小，但又不是傻，能感受到江予舒语气里轻蔑和不屑。
“你欺负我！我讨厌你！”
“你之前不是还想抱我大腿呢。”江予舒抱着手臂，“你抱我大腿就是认我当老大了，你见过小弟和老大这么说话的吗？”
昊昊张了张嘴巴，随后又委屈地闭上了嘴巴。
其他人还没回来，他们两个人是最早回来的，江予舒给自己倒了杯果汁，就靠着沙发舒舒服服地坐了下来，瞥了眼故意坐在距离自己两米开外的地方的昊昊。
小孩儿就是别扭，不过可惜了，她不吃这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