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夜色如墨,几乎是伸手不见五指,不见一丝的风极为的不寻常,若时往年,这个时候应该夜晚是有些冷意的。这是一个小村落,深夜里,家家户户都已经闭门入睡,只听到几声犬吠声。村口,突然出现一个迅速移动的身影,绕是如此黑的夜里,此人的身形半分没有停滞。
“汪,汪……”警觉的家犬感觉到了危险的气息,竖起了耳朵,吠叫不止。
“当家的,家里的狗这是怎么了,一直叫个不停。”屋内的妇人推了推身旁睡的深沉的丈夫。
身旁的男子被叫醒后,揉着发酸的眼睛,不在乎道:“狗想叫就叫了,没什么大不了的。”
“当家的,再这么叫下去,我怕娃会醒过来。”妇人担忧地看了在一旁摇篮里的孩子。孩子刚满月,正是会闹的时候,好不容易哄入睡,要是醒来怕又要折腾人。
那男人无奈,院子里的狗一直叫个不停,在这半夜还特别的烦人。他睡眼惺忪道:“我去看看,怕是饿了。”说着便披了件衣裳出了房门。走到院子里,狗还是叫个不停,男人心烦的很,骂了几句,还见那狗不停消,又踢了几脚,威胁道:“还叫不叫人睡觉了,再叫,老子就饿上你几顿。”
那狗冲着屋里叫了几声,但那男人只看了几眼,又骂了几句。
“啊!”突然屋内传来一声惊恐的叫声,男人心里一紧,也不再管院子里的狗,迅速地跑进了屋,却看见屋内的妇人晕倒在地上。再看那摇篮,却是空空如也。男人忙是上前狠掐妇人的人中,急急问道:“孩子呢,孩子哪去了?”
那妇人幽幽转醒,哇的一声大哭起来:“孩子,孩子被歹人抢走了。”
男人心里咯噔一声,屋内的窗户大开,他顾不得安慰妇人,顺手拿起一根木棍就追了出去。但放眼望去,尽是漆黑一片,他挨家挨户的拍开村里人的门,大声道:“乡亲们,有人偷孩子……”
漆黑的夜里亮起一盏一盏灯,但是村民搜遍整个村子,都找不到可疑的人。
陆霜衣拼命地洗着自己的手,纤细修长的一双手在她的反复搓洗下变的发白起皱,却见她仍是不满意一样的用力搓洗,甚至搓破了皮,起了血丝。最后却是见她捂着自己的面颊,隐隐抽泣。那隐忍下的哭声是多么的让人动容,隐忍着不发出声来,但眼泪透过指缝却是点点滴落。她的这双手,沾染了多少的鲜血,她的身后,背负了多大的罪孽,这样的日子她还要过多久,还要忍受多久?她真的好恨,好恨……
展楚岳在院落中练着展家刀法,自五年前展风失踪,他已经很少练了,但这次他打算重出江湖,冷落下来的功夫也要继续拾起来。刀在手中,展楚岳浑身上下也多了分英气,若说平日里的他似儒者一般,那此刻,一身灰色劲装的他就像一个真正的江湖人了,而且浑身上下都是大家之气。
“展风,何不陪我演练演练,也好让我看看你的功夫。”展楚岳借机对在一旁的展风道。
“我这点微末工夫怕是入不了庄主的眼。”展风谦卑道。
“展风何必妄自菲薄,到是我年岁已高,又荒废了几年,功夫早就生疏了,还要请你手下留情。”展楚岳笑道,顺势做了个请势。
展风无奈,将刀抽出,做势道:“庄主太过谦虚,展风若有得罪还望见谅。”说着轻喝一声扬刀攻上。然,虽看他气势十足,实则上展风的每一招都留劲三分,并且隐去展家的刀法,每一招都是平淡无奇,并无精妙。
展楚岳见他出手便不凌厉,也就没有将自己的功夫全力使出。他借机提出与展风过招,也是想趁机看出展风的师承,但见展风这么保留,也是无法。只见展楚岳出招沉稳,如百年老松一般一招一招都是有力的很,下盘极为的扎实,却丝毫没有拖沓之嫌,极具大家风范。而展风的刀法有些杂,但杂而不乱,自成一家,举凡武功到了一定程度,便不会拘泥于一招一势,展风为了不让展楚岳看出自己功夫的来历,就将以往自己所见的招势使出,倒也能抵挡些时候。但这毕竟不是他所习的功夫,数十招下来,破绽也是越来越多。
展楚岳看出展风故意敷衍,面上便未露出异常的神情,手上却是加了分力。刀势浑然天成,封住展风的攻势。展风脚下一沉,膝盖一躬。
“展风,莫留情啊!”展楚岳笑道。
展风低沉道:“庄主见笑了,展风技不如人,甘拜下风。”说着便要弃刀认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