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怀,很难不乱心,时总这么守身如玉,是为了谁?”
“为了美人。”
这个美人,陈韵想,两人心中应该出现的,都是那个三个字的名字。
再看夜已经是十二点,大厦上空的始终敲响了钟声。
可接下来,陈韵谈起了一个严肃的问题。
“张帆,记得吗?”陈韵试探的询问时常。
“记得。”
“今天我陪他去医院检查,发现他患有骨癌医生说是中期,但是,不建议治疗,因为据片子显示,已经扩散到其他地方。”陈韵说着,语气中带着些哽咽。“他是青山村的,我看了他的家庭资料,一个母亲,年过半百,没有父亲,母亲因为性格原因不能出去工作,家里靠他挣钱,张帆没有高学历,但是他工资不低。”
时常盯着窗外,意外总是来的措不及防,他已经猜到了陈韵要说什么。
“所以,他跳楼不仅仅是因为工资,还因为癌症。”
陈韵轻点几下脑袋,算是肯定了时常的话。
不过,张帆也是个可怜人。
而陈韵站在自己的角度去理解,除了觉得可怜,也无它法。
她本来有想着发起一个线上的捐款,因为以她的能力,是可以号召着全公司进行捐助,可这不等同于道德绑架吗?
迫于她的身份,迫于讨好,那些不乐意的人也捐了钱,哪怕只有二十块钱,三十块钱,可也是人家的一顿饭。
pe工资不低,可这个方法行不通,所以陈韵在心里把这个方案给pass掉了。
另一个,就是pe公司进行资助。
可能资助多久?难不成就为了一个工人而频繁的发散爱心吗,这不是一个私企,尤其是一个外企的作风。
所以,很多时候,陈韵甚至能感受到时常的无奈。
“时总,你有什么办法吗?”
可时常似乎刚从放空中收回思绪,他摩挲着手腕上的表带,光滑之中带着专属于夏日空调的凉爽。
“没办法,如果他要继续干,多给一些奖金吧,别光给他自己,连着整个工地都给,但是也要加大任务。如果他干不下去了,就给一些赔偿金,不多,但够。”
这些话,陈韵一下就理解了。
离开公司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一点,陈韵直接在工资旁边常住的酒店开了房间睡下。
而时常就休息在公司里。
青山村。
尤里里蹑手蹑脚的穿过一楼客厅,提着鞋子走上了通往二楼的楼梯,上楼的跳楼
隔天一早,时常是被陈韵推门而入后的尖嗓给吵醒的,这是她少有的不礼貌。
陈韵头发还有些凌乱,脚底踩着的不是高跟鞋,而是一双极少见她穿的平底鞋。
进入时常办公室的时候,办公室空荡荡的,只有清晨的阳光透过没有拉严实的落地玻璃窗户照射进来,还散发着一阵淡淡的大吉岭茶的香味儿。
看着空无一人的办公室,陈韵把目光放到了那个紧闭着的休息室。
“时总!不好了!”
门被推开,时常正坐在一旁擦拭着鞋子上的污渍。
他把陈韵留在身边这么长时间,就是看中了她的能力与稳重,可现在,陈韵竟然大惊失色,并且在公司毫无纪律可言。
“出什么事了。”
陈韵口唇已经干得出了一层白色的嘴皮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