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是时常说的。
当然,剩下的几人也没有走出会议室的门,眼看着诚尚的人出了村委会的院子。
林峰坐在位置上,气不打一处来。
“诚尚到底什么来头,这么大的脾气!”
村主任拿起面前的不锈钢水杯喝了一口茶水,苦涩的味道蔓延味蕾。
“上头统一发出的公告,咱选不了。”
苏亿看着旁边的林峰,她也是今天下午来到村委会的时候,一箭双雕
傍晚时刻,村委会院子里传来的一阵接着一阵哭喊声。
山山前脚踏进村委会的门,后脚就有几个村民冲了进来,手中还拿着耕地的锄头。
只是这几人,山山觉得有些面生。
村主任和苏亿站在一侧,时常也是头一次见到这样的情景,几人都显得有些无措。
村主任赶忙将面前的几人扶起来。
“建国叔!怎么是你!”
被叫做建国叔的老头儿颤颤巍巍地站直身子,和村主任相互搀扶着,起身后泪眼婆娑。
“老佘啊!救救我们村子吧!”
在场的人或许都不知道,但山山清楚,这个被村主任叫做建国叔的人,是村长的近亲,只不过一个在跨越泥泞小路和山脊的贫困小村,一个在开发过后的现代小村。
村主任见许久不见的亲人如此模样,心中亦是难受。
明明只有十几公里的距离,却有着天差地别的生活。
这么多年,其实村主任没少接济,只不过青山村刚发展起来没多久,就算是那些新兴的工厂产业也都是以年轻的力量为主。
加上村主任马上就要退休,能帮上忙的也很少很少。
建国叔身后,还有三四个人。
他们手里都拿着锄头,脚上的鞋子已经几乎要被泥泞糊住。
村主任摆摆手,身后站着的几人将他们从地上拉了起来。
建国叔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模样,毫不夸张。
“老佘!你帮帮我们!”
“建国叔你说!我们能帮的,一定帮忙!”
“这!唉!今年的雨下得时间又长,雨量又多,本来我们村子里都做好了疏通得准备,可没想到,没想到——排水系统被雨水带过得泥沙堵住了,地里的东西全都淹了啊!”
山山听见这话,心中不免有疑问。
“可是麦子不早就收了吗?”
建国叔抹着泪,转头看向山山。
“接连下雨,农田地势又低,我们怕泥石流,就想着不下了收,也就一两天的时间,谁知道,连着下了几天,麦子发芽了,有的都烂在地里了!”
“帮帮我们吧!我们实在是没办法了啊!”
山山蹙着眉头,他也别无他法,发了芽的麦子卖不了好价钱,甚至可能没有人要。
“发芽了的麦子多少钱一斤?”
村主任撇了撇嘴。
“几毛吧。”
“几毛?一斤麦子买不了一瓶矿泉水啊!”
山山自诩在h城上过学,可关于种地的事情他早就不为所知,今天听到一斤麦子只有几毛钱,而一亩地才卖不到原来的一半价格!
这让靠天吃饭的人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