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会生气吧。”
“不会,他知道吗?”
一提到他,两人面色皆是一阵收敛。
而时常口中的他,不是别人,正是那个无用自怒的父亲,时城山。
方煜轻轻晃动脑袋,给出否定答案。
“他整天喝的烂醉,我和我妈已经单独搬出来了。”
方煜现在正在经历的,就是时常从前经历过的,那种无助的颓然感。
面对这个,方煜感到怜惜,同时也为那个再次嫁给自己父亲的人感到不值。
想起儿时的那些日子,白天上学,下学跟着母亲摆摊,夜晚母亲还要做手工,甚至一个晚上也挣不了二十块钱。
时常就在安顿好那个酗酒的爸后,趴在沙发上,看一旁做手工的母亲。
后来,两人离婚的原因,无非是欠钱了,过不下去了。
其实时常知道,时城山早就在外面有了女人,也就是现在方煜的母亲,只不过小时候的他因为家庭的不幸福,而更加的害怕母亲一个人过的艰难,可他错了,没了那个人,母亲过的更好了。
于是在他上小学的时候,母亲边考国际护理师资格证边攒钱,两人成功移居国外。
时常该是感谢,还是愧疚,对于方煜,他只是有一种惺惺相惜的怜悯感。
身后救援车上的人已经在朝着方煜招手。
时常知道,方煜在他面前,始终把自己当作亲弟弟,所以时常先开了口。
“去吧!有时间多给妈打打电话,还有,需要帮忙的话,找我。”
方煜丝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他明白时常口中说的‘需要帮忙的话’,指的是离婚。
可方煜劝不动母亲,宁愿在家伺候那个男人,也不愿离开。
方煜想不明白,所以带着母亲逃出来的。
他和母亲一样是个心软的人。
眼看着面前的救援车开走,拐弯过了山坡,消失没了踪影。
尤里里也已经把地上的垃圾收拾干净,足足一人高的黑色垃圾袋装满了杂物。
“我来吧!”
时常接过尤里里手里的垃圾,一把扯到了旁边推来装垃圾的两轮拖车上。
车子是活装的,车身木板和车轮可以分开,垃圾刚放上的时候,轮子向前滚动了一下。
在时常的印象里,他见到这样的车子还是小的时候。
尤里里见时常动作熟练,有些好奇。
“你用过这样的车子?”
在尤里里的印象里,这车子只是在村子里适用,是被经常用来推拉村子田地里杂草的。
时常已经挽起衣袖,主动抬起了车子压在地上的扶手,吃力的将车子换了方向。
“用过,小时候这种车子很常见的。”
尤里里走在一旁,两人肩并肩,走在回去的路上。
其实尤里里很难想象,时常这种精致的人竟然会做过这样的事情,当然,尤里里记得时常说过的话,那就是他小时候过的并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