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八月的台湾酷热无比,习惯了将近四十度的高温环境,倒有些不适应巴黎的温和天气,真想披件羊毛衫散步。
放眼望去,她竟看不到一位工作人员。
“奇怪,他们该不会故意躲起来吓我,好当宣传噱头吧!”现在的电视节目十分变态。
台湾的tv全病了,全做些雷同的表演方式,转了那台再转这台,看不出有何不同点,甚至人物都重叠,叫人厌烦。
东方味当真以为是一伙子人卯起来整她,笑了笑坐在梅花池阶,靠着石雕龙微闭着眼。
本是假寐一会,等着他们跳出来大呼惊喜,谁知身子自有思想,累了就该安心休息,这一睡睡去三个钟头,一阵寒风掠过,冻醒了沉睡的她。
一张开眼,天边的晚霞煞是迷人。
晚霞?!
她一愣,下意识的瞧瞧腕上的表。
“啊!我忘了调手表,现在是台湾的凌晨一点钟。”她为之失笑的伸伸懒腰。
手一打直,一个高大的身影恰好打从梅花池经过,不察碰撞到她的手臂,身体失去平衡往一边偏,鼻头碰到水面,眼看着就要栽下去。
一只强而有力的铁臂瞬间拉起她,因反作用原理,身子反而往救命恩人胸前倒。
两副身子一接触,东方味明显感受对方的肌肉在刹那间绷紧,吸了口气,而她的脸正贴着人家平坦、坚实的胸口,十分暧昧。
但是她没有退开,相当好奇他的胸部是怎么练的,比石头还硬。
更让她惊讶的是他非常高,有种令人安心的温暖感,忍不住动手摸了几下。
“先生,你想找伴请认清对象,我不是女人。”该死,敢对我上下其手。
要不是看在同是东方人的份上,雷刚早一掌劈昏身前的人。
东方味头也不抬地研究他钮扣上的龙形花纹。“你这扣子在哪订制,好漂亮。”
由于睡眠不足,她的声音有些哑,听不出是男声或女声,有点中性的味道,很容易让人误解她的性别。
雷刚就是。
“你要再不放手,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要命,他竟对一个男子起了反应。
“不客气?”她不了解地侧过头瞧他。
男女皆可的俊脸让雷刚心口一震,微微的粉紫唇瓣叫他眼神一黯,若不是靠着过人的自制力支撑,他会不顾一切的吻上他。
天呀!他怀中抱着一个俊美的少男,而且还有种舍不得放开的欲望,难道……
不、不,他猛烈的摇着头,他绝对没有同性恋倾向。
可是,他的手却紧搂着东方味的腰。
“你迷路了吗?小男孩。”
小男孩?!她发出银铃般的笑声。“我看起来像个小男孩吗?”
“好吧!你是大男孩,可以放开我了吧!”他理不清心中莫名的悸动所为何来。
“我是很想放手。”她为难的腼笑。“是你的手揽住我的腰。”
红晕浮上雷刚坚毅的脸,刀削的线条出现一丝丝赧色,柔化了刚直和冷硬。
他稍微放松个几公分,顿时有种空虚感又拉近,矛盾的心理反复着,思索着是否中了某种不知名的毒或邪法,怎会喜欢搂着他的感觉。
他们同是男人呵!
“你叫什么名字?”
“东方味,你呢?”
“雷刚。”他的身子好柔好软,一定是没吃过苦的富家少爷。“你从哪里来?”
“台湾。”
台湾。“来做什么,读书吗?”
“我是来拍……”东方味突然想起她的工作,忙用手推他。“你快放开我啦!我已经迟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