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长风,你在等我呀!”
“见到心上人,韦长风喜出望外地停不住身子,像火车头似地冲上前,不料泖面而来的不是爱人欣喜的脸孔,而是一只敲断他鼻梁的拳头。
“砰!”
血由鼻孔流出,由外飞进来的身体撞倒一组茶几,他惊愕不已,蹒跚的撑起身。
楼梯的阴影处走出一道颀长黑影,冷酷的气质不损俊美容颜,宛如从地狱走出来的阴邪使者,每走一步就带来一股冷寒气息。
“你……你没事吧?”胡妙舞很想笑,连忙抽面纸捂住他的鼻子。
“这是……哪来的鬼?”韦长风鼻音很重,语音含糊地睨视十分不屑他的男人。
“他是……”她不知要怎么介绍蜂叔叔,说他不是人,是蜂王?
接到胡妙舞求救的眼神。胡蝶笑笑地说:“他是你心上人的救命恩人。”
“他?!”韦长风一脸不信的模样。
“真的,是蜂叔叔救我的。”胡妙舞加强语气道。
“蜂叔叔?!”他又是一惊。“你的姑姑叔叔未免年轻得不像话,喝欧蕾吗?”
“无能。”黄蜂冷冷一哼。
“什么意思?”听出他的蔑意,韦长风回答的口气也很冲。
“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你活着何用?”
他哑口无言,脸色阴黯地抿紧唇。
“黄蜂,你话说重了。”
黄蜂看了胡蝶一眼。“我要娶梅儿,早点回谷。”
“我……”
不待她回答,黄蜂就像来时一般诡异地退回阴影处,随即是一阵刺耳的嗡嗡声。
由近而远,渐行渐微弱……
直到静默。
加护病房的透明玻璃里,躺着一位全身插满大小管子、仪器,呼吸频率低微的伤患,脑波呈现不安稳现象。
这是一个重度烧伤的案例,烧伤的面积高达百分之八十二,几乎无一处完整的肌肤,大部份焦黑恶臭。
玩火者,自焚矣!
丰脚的扭曲影响正常的灵活度,消毒过后的白布覆盖周身,黑的是皮肤,再无其他。
加护病房的透明玻璃外,贴着一位悲痛心如刀割的伤心母亲,哭肿的双眼盛不住泪水,失色的唇呼唤爱女的魂魄。
她在向四方神明祈求,默念观音大士的法号,哭喃大悲咒,位哀妈祖娘娘的慈悲,恳请佛祖大发善心,期盼王母娘娘显灵。
一个悲伤的母亲呵!
世间最悲哀的事,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尤其是生死未卜的等待更是漫长。
椎心之痛难以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