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忆起这件事,松了口气。
只要听不到声响,他便不会害怕。
白琅自窗边回来,想在房间完全被黑暗笼罩前去点灯,但找了半晌都不曾找到点灯用的火折子或是火柴。
没有么?
白琅蹙眉,往四周环顾,发现这房间里似乎有很多柜子。
或许在哪个柜子里吧。
白琅先去翻找了其余的柜子,仍旧没找到,最后站在一个衣柜面前。
总不能把点火用的物件放在衣柜里吧。
白琅嘀咕着,毫无防备地打开衣柜,却因引入眼帘的东西猛地瞪大了眼睛。
——只见这偌大的衣柜内,竟放着一具白骨!
他独自待了大半日的房间内……居然有化作了骨架的尸首?
白琅指尖微颤,脸色唰一下变得更为惨白。
与此同时,一股恶臭似是冲破了什么阻挡扑面而来。
白琅只觉胃里翻江倒海,几欲作呕。
他连连后退,但尚未来得及退出几步便觉腿一软,一屁股摔倒在地。
“呜!”
痛觉终于唤回他的神智,他颤着手将灵力输入到墨宴给的玉牌当中。
几乎就在下一瞬,墨宴夺门而入:“小白琅!”
他看清屋内景象,瞳孔一缩,当即冲过去把白琅拉起来:“小白琅你怎么样了?没事吧?”
白琅感知到熟悉的温度,眼泪一下就克制不住了,拽住墨宴衣袖,小声地哭着:“呜、我、我不要待在这里了……”
这里的味道好难闻呜……
“好好,别怕,我这就带你出去。”墨宴当他是被那具白骨吓狠了,揽着他往外走。
然外边雷声尚响,刚出门便是一道“啪啦”巨响,吓得白琅浑身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又要往回走。
比起打雷……屋里难闻的味道好像还更好接受一些。
墨宴忙给白琅加上层隔音屏障,隔绝外边一切声响。
耳边重归寂静,白琅终于敢踏出房门。
屋内惊现白骨,此事必然于这段时日庄家内事宜相关,墨宴便先将白琅带到了庄瑜庄陶的房间去。
庄瑜与庄陶差不多习惯了下午时的电闪雷鸣,每次都只是光打雷不下雨,但为防意外,每逢这时身子骨差的庄瑜还是会乖乖待在屋内休养,庄陶便陪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