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
像是林间的兔子一样,听到这道熟悉声音的安普尔就差跳了起来。
但实际情况也没差多少。
等红发少女迅速反应过来后,她把已经整理好的资料一股脑地丢到艾尔海森手里,然后转身就准备开始逃跑。
“……?”
艾尔海森倒是难得慢了半拍,但是在反应过来之后,他还是第一时间想要保护太太。
不过在男人伸手把红发少女拉到自己身后之前,还没跑出几步远距离的红发学者就已经被某个耳廓狐青年轻轻松松地拉住了落在身后的辫子。
“喂!不要揪我的辫子啦!”安普尔回过头来,眼泪汪汪地喊道。
“不抓住的话,你是不是又打算临阵脱逃啦?”
提纳里于是松开她的辫子,摇了摇自己身后的尾巴,语气轻松地反问。
跑,看起来是跑不过的。
安普尔偷偷摸摸地观察了一下身前的情况,遗憾的是,这次场景不够混乱,也没什么趁乱逃跑的好时候。
她垂头丧气地得出了结论。
像一只被扼住了命运咽喉的小团雀。
让人看了就想哑然失笑。
“走吧。看来这次我们可以好好聊聊了吧。”提纳里相当直率地说道。
“欸欸欸?!这么快吗……那个什么,不叙叙旧吗?我给你介绍一下我新认识的朋友哦。”
红发少女猫猫祟祟地躲到了艾尔海森身后。她没有注意到,银发学者一直离她只有半步远,这个距离,无论发生什么,都能第一时间保护她。安普尔于是从他的背后探出头来,似乎是想找个借口拖延时间地介绍道:“这是我新认识的朋友——艾尔海森!嗯,他是一位知论派的学者,非常、非常好的人,帮了我很多忙。”
安普尔不经意间发出了第三张好人卡。
有点挫败。
艾尔海森垂眼看向从自己身后探出头的太太,目光中是一些意味不明的色彩。在安普尔刚刚没有提到他的时候,他觉得自己好像根本加入不到她和提纳里的话题。
那样的感觉,就像是有什么将自己和太太隔开了。
不适应。
相当不适应。
但是不可以和任何人诉说。
现在的安普尔也不会像上辈子一样,注意到他掩饰起来的这些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