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谢了意在江知言的强烈要求下,还是留下来了,她非常明智地锁了门,但忘了锁窗户,当然她也完全没想到,江知言会走窗户。
“你是狗吧?”谢了意看着从窗户跳进来的江知言,“这是几层你心里没点数吗?掉下去怎么办?要是被人看到怎么办?”
“狗恐高。”江知言认真地说道,“我只能算是可爱的小猫咪。”
“我明天要上班。”谢了意压着声音。
“不做什么,单纯睡觉而已。”江知言在谢了意的身边躺下,“见一次面少一次,这么清醒的谢了意,也不知道下次要多久才能见到。”
“花言巧语。”谢了意看着江知言,严厉警告道,“不准动手动脚。”
“嗯,我就抱着,绝对不做什么。”江知言信誓旦旦地说道。
谢了意盯着江知言看了会儿,又看了眼时间:“你最好是说真的。”
“嗯。”
谢了意靠近江知言的怀里,打了个呵欠,江知言搂着她,蹭了一下她的头发。
她确实没做什么。
但另外一个房间的江慈秋还是感受到了,她瞪着天花板。
不是已经叮嘱谢了意一定要锁门了吗!怎么还是让江知言进去了!怎么如此把持不住!
江慈秋叹气,老谢的自控能力还不如自己,多大的人了,还抵抗不住这样的诱惑。
暑假来了,江知言考得科目比江慈秋少,所以放假也更早一些,在江知言的强烈怂恿下,谢了意搬了过来,刚好她那边的房子到期了,省了一大笔钱,大房子住着也比小房子舒服。
“希望你们两个人可以安分一点。”江慈秋的视线在她们之间游移,语气意味深长。
按理说共感不该只有自己能感受到,她深刻怀疑这两个人已经知道了共感这件事情,但因为厚脸皮,所以当做不知道,她怀疑这两个人可能还会偷偷讨论自己的窘迫。
果然,脸皮薄的人吃亏。
“你的眼神越来越诡异了。”江知言说道。
江慈秋摇了摇头,有些痛心疾首地看了眼谢了意。
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这么单纯脸皮薄的人,到底经历了什么,才会变成那样。
谢了意:?
谢了意感受到了江慈秋的情绪,有点麻木,不知道该说什么,也懒得解释。
江知言自从放假就担任了司机的工作,主要是送谢了意,偶尔接送一下江慈秋,江慈秋想搬到公司附近去,这房子距离学校近,但是距离公司太远了。
“现在真的相信我们两个人是真爱了。”江慈秋说道,“能在放假早起当司机且坚持下去的,感情肯定不一般。”
“眼神不好,现在才知道是真爱。”江知言摆了摆手。
“要是能把我也送过去就更好了。”江慈秋接着说道,期待地看着江知言。
“太远了,有人来接你,为什么要我送。”
“爱消失了!”江慈秋心痛,“要是你送我,我到公司才需要演戏,让司机来接我,我上车就要开始演戏。”
“还不让我自己开车。”江慈秋争取过,但容父说,让别人开车,可以在路上睡一会儿,话虽然这么说吧,但是她怕自己真的睡着,出现不可控的状况。
江慈秋很绝望,本来预计还要好几年才会感受到上班的痛苦,没想到现在就感受到了。
她原先以为自己这个暑假过去只是“了解”一下,万万没想到……他们看上去恨不得她毕业就接手公司。虽然她对于很多事情处理上手都很快,但太累了,也可能是她太优秀了,最近的事情越来越多,她着实好奇容父的身体状况,但江知言又说对方能活到九十岁。
“我们到底什么时候走?”江慈秋问道,她倒不是排斥工作,但看着朋友们都去旅游了,她每天苦哈哈地加班到十一点,实在痛苦,要是没有人对比,还不会如此难过,那群人,旅游就算了,还要把她强行拉到群里看照片。
“没留恋了?”江知言挑眉问道。
“我怀疑你在报复我。”江慈秋眯起眼睛。
留念什么?每天睁眼闭眼都是工作,根本就没机会考虑其他事情,半夜偶尔还会被谢了意那边的动静弄醒,隔三差五洗床单,她都担心家里的阿姨以为自己有毛病。
第二天江知言没接送谢了意,江慈秋加班加得半夜发烧,中午醒过来的时候,直接换了个人。
江知言端着粥,看着眼前长相没变,但气质陌生的人,她还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