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寓隔音效果不好吧，难怪睡不好。”江知言皱眉。
谢了意笑了笑：“我睡觉对环境的要求不高，医院值班室的隔音也不好，再吵也吵不过医院，昨天只是小学生春游综合征……或许说，第一次约会综合征。”
江知言看向谢了意，对方的声音倒是挺稳定，呼吸也很平稳，但下意识用力抓紧方向盘的手还是暴露了她的紧张，并且明显不太想往她这边看。
江知言看向窗外，还是没忍住笑出了声：“你怎么还抢我台词？”
“不是你总是吐槽我什么都不说，还总想让我反过来追你一次吗？”谢了意慢悠悠地说道，“而且我觉得如果我不加快进度，你又要比我快了，你昨天晚上就……”
“就知道你想歪了，但实际上我说的那句话非常纯洁。”江知言再次笑了起来，看向谢了意，“你小心思多，但我都是直球。”
谢了意咳嗽了两声：“你坏心思多。”
“那你现在记得多少？”江知言问道。
“一点点，一些碎片罢了，不完整，不过至少能拼凑出我们的关系。”谢了意顿了顿，“她看上去记得的比我还要少。”
“嗯，暂时还没清醒呢，自从那天知道我要和你出来，上蹿下跳气死了。”江知言轻笑出声，“我要给你送饭的时候，也气死了，特别有意思。”
谢了意趁着红灯看了眼江知言，对方明显心情很不错：“你故意气她。”
“你明明也故意气她。”江知言理直气壮地说道，“那天她要和我们一起去采药，你也不想带她。”
“你都和她住在一起了。”谢了意也很理直气壮，“我要上班，我们每次也就只能相处那么短短的几个小时。”
“她不也是你吗？”江知言反问道。
“是啊，她是我，我是她，所以你干嘛气她？”谢了意抬眉，“你嫌弃过去的我？”
江慈秋不成熟的样子像极了她刚开始做任务的时候。
系统已经开始憋笑了。
“怎么会呢？我本来就是从你还很幼稚的时候就喜欢你了，怎么会嫌弃。而且是你先不理我的，我过来第一天就请你吃饭，想和你打游戏，你说你已经有伴了，才不要和我打游戏。”江知言幽怨地看着谢了意。
“那你还是暂时分开算吧。”谢了意没有江慈秋那部分的记忆，虽然按照她对江知言的了解，百分百有夸大其词的部分，但她多半确实受了委屈，“等我们的记忆全部回笼了，再讨论其他的。”
江知言：……
系统终于还是忍不住大笑出声：“她看上去很不好忽悠的样子，比之前的那几个都要不好忽悠。”
江知言不想说话。
“宿主，你是不是之前忽悠了她很多次？”
江知言开了瓶水，喝了一口：“你准备什么时候和她见面？她对你很好奇。”
“暂时不见。”谢了意有私心，虽然她们本质是一个人，但这个世界确实是两个人，江慈秋要是看到自己想起来了，她们两个人又住在一起，江知言可能会分更多的精力给她，毕竟那个自己更加稚嫩。
吃自己的醋有些离谱，但控制不住。
“她刚刚在广告牌后面看我们。”谢了意说道，“我能感觉到她的存在……我们两个总会自然碰面的，就像我和你也总会碰上一样。”
“突然觉得她好可怜，所以晚上我还是回家住吧。”江知言捂着心口，“毕竟这么热的天，她在外面等了你好久。”
“晒晒太阳好，她看上去太虚了。”谢了意说道，“我知道的，我没这么娇气，也没晒多久，十几分钟而已，六点多快七点了，太阳没那么大。”
“你早就存了今天不让我回家的心思吗？”江知言听出谢了意话语中委婉阻拦的意思。
“好堵啊。”谢了意将头发撩到耳后。
江知言扯了下嘴角：“谢医生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准备好什么了？在包里吗？”
她转身试图去拿后座的包。
“不要在行车途中做出危险行为影响我驾驶车辆。”谢了意故作正经地说道，推了下眼镜。
“看来确实是在包里。”江知言转了过来，安心地坐着，慢悠悠地说道，“谢了意，你动一下手指我就知道你要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