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有那一天,我一日为君,璃儿便是我的军师,就算南宫狂他……」他来要人她也不给。
对北越清雪面言,宫璃儿是她不可或缺的亲信,唯有她可以信任,交付生命,她要留她一辈子,共商国事。
但她话还没说完,花岗石柱外的白铁宫门被推开,一道颐长身影不经通报,如入无人之地般轻松走入,声如洪钟落下。
「我怎样?怕我说话不算话,给了你们承诺又收回?」
君臣俩同时脸色微变,轻抽了口气,目光戒慎的看向大步走来的男人。
南宫狂的步伐又沉又重,身形魁梧而高大,虽然北越人因为饮食习惯和生活环境,不分男女个头偏高,可是和他相较之下,就显得单薄许多。
「西帝深夜来访,可有要事商谈?」唯恐合约有变,北越清雪神色凛然地问道。
「哈哈哈……需要提防至此吗?我南宫狂虽是狂人一个,可说出的话一言九鼎,没人敢质疑,你的防心是多余的。」他张狂大笑俯视没他巴掌大的清妍小脸。
绷着脸,她不敢有一丝松懈。「人要多点防心才不会死得早。」
「好,说的好,这句话我同意,多点防心才不致死得不明不白,我可是感触良多,不过……」他笑声一停,目光中多了评量。
「不过什麽?」他落下话尾,她不得不提问。
南宫狂咧开一口白牙,神色轻狂。「小酌一番不算罪大恶极吧!我刚得一瓶上等的『雪里藏』,想找人品嚐一下。」
「我……」
「我朝君王不善饮酒,恐怕拂了西帝酒兴。」怕有不测,凡事谨慎的宫璃儿抢先婉拒。
毕竟男女有别,不可不防。
他挑起眉,笑得令人背脊发寒。「何来大胆奴才?朕与女皇闲聊也敢妄自插嘴。」
「你……」她还想反驳,却被一只柔荑按住,稍事安抚。
「不就是兴致一来的趣事,何必和底下人一般计较,多有得罪之处望请海涵。」北越清雪语带生疏,不冷不热的望着行事张狂的西帝。
人家都行礼致歉了,他还拿乔不成。「喝不喝,一句话。」
他豪气,她也痛快的扬唇一笑。「有何不可呢!西帝诚挚邀约,清雪酒量再浅也要奉陪一回。」
「君上……」宫璃儿担心的低唤。
她回以安心的眼神,笑容笃定。
不就是盛情难却,何来畏惧,人若顾虑再三,畏首畏尾,反倒贻笑大方。
「放心,我不会灌醉她好一伸魔掌,顶多让她醉到迷糊,想摘下天上的月亮当镜子。」他一脸邪肆的狂笑,毫不在意他人忽青忽白的脸色。
「请西帝自制,勿有轻薄举动。」宫璃儿忍着气,不拔剑相向。
回答她的是一记更狂肆的笑声,丝毫未把她放在眼里,北越美女虽艳冠群芳,但她的美却激不起南宫狂半丝兴趣,只当她是碍眼的花盆,搬开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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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该无视璃儿的存在,她在我朝是少有的才貌双全,值得重视。」
明月当空,繁星闪耀,后花圆的蕈状凉亭下,摆满一桌丰盛的佳肴,有束濬国的肥美鲜鱼,南烈国的油鸡和时令蔬果,以及北越国的烤羊腿,香气四溢,引人食指大动。
唯一的西临国名产便是千金难得的「雪里藏」,因为西临国境内雨水不丰,人民都是抽地底水饮用,相传以地泉酿的酒风味更是独特,香醇甘甜。
但是北越清雪像看不见这满桌菜肴,她冷不防的冒出一句话,为好友讨个尊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