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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宋府时,宋杬卿身边伺候的人几乎有一半知道他与何玦是分床睡,但他们口风都紧,没说出去。
来到三锦县后,住的院子小了不少。人员流动之时,逐渐发现何玦又回了偏房睡,私下议论纷纷。
何玦偶尔经过某处,十次中有八次能听到侍儿的心声:
『少夫人究竟做了什么事,惹公子生这么大气。』
『这次竟然被赶到偏房睡了,少夫人不会觉得没面子吧?』
……
何玦全当没听到。
等回信的这几天,宋杬卿压根就不理会他,不跟她说话,饭也不跟他一起吃,好像后院没她这个人一般。
一连吃了许多闭门羹,何玦面色青黑,心里也是郁闷至极。
巨大的低气压笼罩在整个府内上空,压得下面人都不敢乱说话。
何玦处理公务时脸色依旧不好看,板着脸显得更骇人了,去报案的人都少了许多。
朱自怡素来善于察言观色,见状直接邀请她去暖清阁吃饭,美其名曰“放松”。
二人之前就来过暖清阁,此处是个吃饭宴请的好地方,管弦言笑声不断。
厢房内,何玦与朱自怡相向而坐。
前者面无表情,一个劲儿喝茶。
朱自怡猜测她应当是把茶当酒喝了。
“何大人,”朱自怡斟酌言词,缓缓说道,“下官斗胆僭越一回,大人可是惹尊夫郎生气了?”
何玦没说话,只是冷淡地扫了她一眼。
朱自怡心下了然,看来她说中了,于是继续道:“何大人,惹夫郎生气了,该哄还是要哄的。”
『面子哪儿有夫郎重要,刚成亲的女郎还是太年轻。』
何玦将茶杯放下,直视朱自怡,虚心请教:“该如何哄?”
朱自怡自得一笑,抬手摸了摸下巴,说道:“何大人请听我一言。”
……
天气越来越冷了,宋杬卿一直窝在屋里没出门。
离饭点还有一阵子,他捏了块桌上的点心放进嘴里,细嚼慢咽。
“公子,信寄来了!”
红玉兴奋的声音传来。
宋杬卿“噌”的一下从软榻上起身,拿手帕擦了擦手,这才接过他递来的书信。
他打开后细看,开头是几句关心的话,后面才写了他上回信里的问题。
看完后,宋杬卿原本皱着的眉逐渐松开来。
何玦说的没错,祖父的确给了他一块玉玦,上面刻了个小小的“元”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