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英笑着把祝颂年拉下来坐着:“不用看了,华影的电影学院只有这一个特训班。”
这个名额实在是来之不易,他走了穆慎屿的后门才搞到的培训名额。说到这个,沐英古怪的看了祝颂年一眼:“等会儿,小年,你刚刚说这个特训班是你经纪人给你报的名?”
“对啊。”祝颂年不理解沐英脸上的疑惑,大大咧咧地说:“张哥说这个培训的门槛很高,名额比较难弄,而且授课的老师很厉害,他让我去上课的时候认真点听来着。嘁,我才不信他,他老是忽悠我,今天这个培训,明天那个老师的,你都不知道哥,有时候给我上课的老师我都不知道他从哪个犄角旮旯里找出来的,听都没听过嘛。”
如果张高远在这里绝对会吐血。
隐退多年的表演系大牛教授;曾经蜚声中外的戏剧老师;还有自己斥重金从国外找回来的专业台词训练师,就成了祝颂年嘴里的“没什么名气的家伙”。
此时,沐英听着祝颂年的话,表情精彩纷呈。
如果不是他上辈子就了解过这个培训班,且因为关系不够连门槛都摸不到,他可能还真的会认为这个培训班名额比较好弄。
但是……
沐英怀疑:“小年,你那经纪人,真的是个普通经纪人吗?”
李浣都没什么资源搞到的听课证,对方这么简单就弄到了?
这个不出彩不冒头的经纪人,真的是个简单角色吗?
祝颂年表情茫然:“应、应该普通吧?”
除了动不动就消失不见人,还经常什么特别出差之外,其他都挺正常的啊。
开的车子也很普通,一辆二十几万的大众,打拼这么多年兜里也没几个钱,要不是自己好心收留他,住的地方都没有呢。
沐英总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
但是看着眼前这个快快乐乐的小傻子。
嗯……还是找浣哥打听一下比较靠谱。
起码万一哪天自己这笨蛋弟弟被人卖了,给人家数钱的时候,他还知道去哪里捡人。
宴会厅内,金色的装饰物在灯光下熠熠生辉,璀璨得让人目不暇接。轻柔的音乐流淌着。侍者们手中的托盘上摆放着各式各样的佳肴,穿梭于宾客之间。
宴会的主人张鸿达无疑是人群中的焦点。
不过此时,大家的目光都放到了他身边那个礼服曳地,五官娇俏的女孩子身上。
商知绿一跺脚,半真半假的嗔道:“……张伯伯,你答应了我高远哥今天会回来的,怎么他还没来呀,你不会是诓我吧,那我可要生气的哦!”
周围听着的人心都提起来了。
跟张鸿达共事的都知道,眼前这个看起来和和气气的中年人是有名的笑面虎,做事碰到他的底线,跟了他十几二十年的老人都可以直接开掉,半点情面不讲。
这个女孩子到底什么身份,竟然敢这么跟张鸿达说话?
“伯伯怎么会骗你,你看,门口那个是谁?”
一个高大挺拔宛如一棵松树般的男人从外面进来。他身着一件剪裁得体的黑色的西装,头发梳得一丝不苟,露出光洁的额头,整个五官暴露在空气之中,领带上的钻石领带夹在灯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芒,与他的眼神相互辉映,令人无法移开视线。
所有在交谈的男男女女下意识放低了声音,女宾客们纷纷向他投来欣赏和倾慕的目光,而男宾客们则向他投去敬意和羡慕的眼神。zn集团的独子,三十岁不到的年纪,就已经开始参与家族内部事宜,并且做得有模有样……
明眼人都知道,张家接连邀请社会名流,就是董事长张鸿达向外界释放的信号——张家这艘大船,怕是几年之内就要换舵手了。
“高远哥,这里——”
张高远看到朝他招手的女孩子,脚步一顿,不露声色的皱皱眉头。当然他掩饰的很好,并没有人发现他的变化。
“爸。”张高远跟张鸿达说完,冲着商知绿点点头,权当打过招呼。
张鸿达把端起来的茶杯放下,朝他摆摆手,示意他坐:“怎么才来?”
“路上堵车。”张高远表情淡淡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