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放笑了笑，说道：“陈检，我们还是继续聊石鸣的事情吧，我怕我再按一会你就无心聊正事了。”
“怎么可能？我定力还是可以的。”
陈如琳强撑着睁开眼睛说道。
“接下来石鸣做了什么？”
陈放问道。
陈如琳短暂地回忆了一下。
说道：“经过一段时间的消沉之后，石鸣打算查清楚这件事，我跟宋衍哥哥也劝过他，说这件事既然牵扯到了关孝贤，那就不是一般人能解决的了，可是石鸣哥不管，毕竟死掉的那个人，是他挚爱的妻子，我们当时……当时真的是站着说话不腰疼……”
他开始频繁接触精神病医院的护士和医生。
想要从他们的口中知道一些关于这件事的内幕。
这个过程。
断断续续持续了几个月。
一直到一年前，她跟宋衍突然接到了石鸣自杀的噩耗。
“听到这个噩耗之后，我跟宋衍哥都去了停尸房，我们真的后悔，因为我跟宋衍哥都是市检察院的副检察长，我们两个都是能帮他的，可我们最终却没有伸出援助之手，这也是导致石鸣哥惨死的原因。”
陈如琳有些后悔地说道。
陈放问道：“接下来，你们两个就开始调查了？”
陈如琳摇摇头，说道：“不是我们两个，是宋衍，当时我们两个都觉得对不起石鸣，也决定要好好调查一下这个案子，可是宋衍哥叫我不要参与，他说这帮人天不怕地不怕，连公职人员都敢动手，一旦我们两个同时调查，都会陷入险境，得留一道保险，倘若有一天他遭遇不测，需要有人将真相公之于众……”
接下来。
宋衍一头朝着这里面扎了进去。
最后的结果，也是不尽如人意。
三个月之前。
宋衍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去抢银行，结果被当场击毙了。
那段时间。
陈如琳也多次向宋衍打听过事情的进展，可是宋衍为了保护她，什么都没有告诉她。
听到宋衍的噩耗之后。
陈如琳痛不欲生。
她想继续查下去，可是想到宋衍说的话，又终止了所有的想法。
石鸣和宋衍都是胳膊拗不过大腿。
凭借她一个女人的能力，那就更加不可能了。
“你说那张照片，是你放进抽屉的，为什么这么做？”
陈放问道。
陈如琳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是在案子结束后放进去的，外人根本不知道宋衍跟石鸣的关系，这张照片，是我们唯一的合影，如果再有人调查这个案子，一定会查到那些欠条的身上，我是想提醒后面查这个案子的人，宋衍跟石鸣的死之间是有联系的。”
的确。
陈放也是通过这张照片，才将两起案子联系到一起的。
这一点看。
陈如琳的想法是对的。
“整个检察院，谁都知道我跟宋衍亲如兄妹，那个时候，陈锦民也是怕宋衍留了什么证据给我，所以一直派人对我进行监视，我见过谁，接触过哪些人，他们一个都不放过，那天我听说你来检察院询问关于宋衍的案子，我真的是很高兴，可是，我还是不太相信你能扳倒关孝贤，也就一直憋着没跟你接触。”
“那你现在为什么又跟我接触了，还把我约到了这里？”
陈放问道。
陈如琳目光呆滞地看向了天花板，说道：“我听说了，宋衍家被烧了，卖淫女房秀妹也死了，那帮人又要开始毁尸灭迹了，倘若我不说，你的调查，恐怕就要陷入死胡同了，而且我也想提醒你，你要面对的，是一帮肆无忌惮的狂徒，他们什么事情都会做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