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儿……你们这是怎么啦?”
屋外,顾景辰扶着顾时年,秦慕淮扛着骆归留,两人身上狼狈不堪,到处都是血痕,要不是顾时年有他标准的大胡子脸,谁会认出是他们?
“这……?”苏卿墨拖着虚弱的身子下床,眼前的一幕,差点让她以为回到了前世的车祸现场。
两个人,单薄的中衣破成条状,混着鲜血在寒风中飘荡。
“怎么回事这两人?上战场厮杀了?”
秦慕淮扛着骆归留扔在周大福家堂屋的椅子上,如丝绸般光滑的黑发成了一团浆糊,惊世绝伦的脸,肿得他妈都不认识他。
苏卿墨伸手为骆归留把脉,心里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
特么的……
这两家伙不是上战场厮杀,而是下了生死状。
苏卿墨真特么想仰天长啸!
骆归留筋骨断裂,受了严重的内伤,顾时年也比他好不到哪里去,除了那张脸有些淤青,只肿了半边,其它的,两人比赛似的看谁受伤更重。
“把他们丢出去吧!让他们自生自灭算了。”
苏卿墨无语的说完,走进客房,睡觉去了。
他们两个是嫌她苏卿墨不够累吗?家里的病人不够多还是怎么滴?
“活该!让你打架,这下好了吧?”秦慕淮,奚落着骆归留,认命的去做苦力。
一个时辰后,周水生家的牛车上放着一个超大号木桶,里面躺着两个看不出来是人是鬼的男子,木头上铺着稻草,顾景辰坐回来的马车里,铺着厚厚的被子,林清珏躺在里面,苏卿墨站在马车旁边,看着顾景辰带回来的衙役帮忙搬着东西。
“景表哥,谢谢你!”
“都是一家人,和表哥还这般客气。快到马车里去,外面冷。”
去阳城的路上,秦慕淮还租了村里令一辆牛车帮忙拉货。
一个知府,一个县令,两人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了青山村。
村里来了个知府大人,这个消息在青山村满天飞,看到跟在他们身后的顾秦氏,有人酸了……
“哟……这不是顾秦氏吗?怎得就离开青山村了?该不会是心虚要逃跑了吧?”
“可不是嘛!周大福是个不是男人的男人都要勾引,可不是心虚了吗?”
说话的妇人声音很大,躺在马车里的苏卿墨听得一清二楚,拍着车窗正要下车……顾景辰制止了她!
“卿墨,别出来,外面冷!她们不怕和周家的两人一样被打嘴,就让她们说,景表哥送你们到桃源镇,晚上就回来了。”
顾景辰是个直性子,有什么说什么,秦慕淮在一旁听了,嘴角上扬,“姑娘,县衙里的衙役不够,本官回了阳城,再多调一些人手过来。”
两个当官的一唱一和,说得看稀奇的村民们,“扑通……扑通……”全部跪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