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这样情况下的对话很难不让雅付亚联系到刚刚发生的诡异事件,“你是说这件事是鹰组做的?”
然而加布里埃尔的回答是,“我希望是。”
这样至少他还能抱有一丝期望抢救回艾米莉亚。
倘若真的被一只不知从何处来的飞禽抓走,那他只要往还未建设好的荒芜的郊区一落,就可以悠然饱餐一顿了。
等到这些警方废物终于找到艾米莉亚尸骨的时候,凶手的气味早就消散了。
他早就知道了。
她一点也不适合这个世界。
明明悲观主义的加布里埃尔早就想过会有这天,可是真的到来的时候他只会想到。
——明明我想保护她的。
这时加布里埃尔才意识到。
……原来我是这么期望她还活着吗?
请……再笑着摸着他的脑袋告诉他——一直努力活着真是辛苦了呢。
哪怕只是将他当个可笑的宠物,他也愿意给她这份慰藉。
因为活在这样糟糕世界的艾米莉亚也非常努力了。
而他似乎又再次失败了。
只要是他加布里埃尔想做的事情,那一切都会不可挽回的走向悲剧的深渊。
我没想到我真的还能睁开眼。
因为我确确实实记得自己将那颗子弹打进了自己大脑中。
混沌的大脑似乎还残留着被贯穿的记忆,我花了点时间才从应激状态恢复过啦,又陷入了窒息的困难。
我就想一个被打包的货物一样,和我等身大小的尼龙袋将我包裹着。
我试图动弹自己的身体,但似乎被冻僵了一样,直到我感觉到四肢流过灼热的感觉才勉强能动起来。
我没有缺胳膊少腿,非常健康。
难道是我又穿越了?
完全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被一个尼龙袋包裹着的我一想到有回到原来世界这个可能就努力挣扎起来。
那这次我是不是……
我难道真的……
我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将牢牢裹着我结实尼龙袋从接口处撕裂开来,因为窒息喘着粗气的我被迎面而来的冰块淹没,我这才知道我的寒冷感是从何而来。
我躺在一个疑似冰棺一样的地方。
当我好不容易挣开那个袋子,瑟瑟发抖的从冰块中爬出来时,我发现我依旧无法摆脱寒冷。
我在一个巨大的冷藏室里。
周遭摆着同样的柜子,与我不同是其他两个都盖上了盖子。
这样一想我还是幸运的。
但是真的要冻死了!
不知为何感觉越来越冷的我找不到任何布料取暖的情况下,不得不揪起刚刚我撕开的那个尼龙袋,抖干净所有冰块裹到自己身上试图找到一点温度。
但显然只是杯水车薪。
救命啊,我都开始全身打冷颤了。
我试图动起来让自己更加暖和起来,但像是冻僵了一样的四肢让我只能勉强蹦跶着。
我一边试图取暖一边大声叫着,“有人吗?”
没有回应的我去撞冷藏室的墙壁,想寻找到大门看看能不能自己撞出去,却被那几乎将我皮肤黏住的冰冷温度刺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