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欣改变了他多少，显而易见，就连澜因和子翔都说，程健面对他们，都爱说话了。虽然还是冷着个脸，但有温度多了。
所以，他也要改变严欣。他知道，孕妇在法律上受到保护，判刑也会降低刑罚。万一严欣真的不幸入狱，至少他那些精子能保住严欣的命。
在审讯过程中，警方着重问了严欣两点：案发时间她在哪里？她被人目击到满身是血，那血是从何而来？
严欣此刻却紧闭双唇，一句话也没说，她似乎在隐瞒着什么。
“即便你不是凶手，包庇也是犯罪。”姜航提醒道。
严欣垂眸，她眼中的痛苦飞逝而过，但她还是什么话也没说。
门外有敲门声，一名警探进来，说严欣的代表律师到了，走进来的，赫然是施萱。
谁能想到，看上去不食人间烟火的施萱，居然是整天在法庭上和对方律师据理力争的律师。就像仙女突然变成了女强人一样，令人难以接受。
更让人难以接受的是严欣，她没想到施萱会主动替她打官司，以施萱对程健的执着程度，难道程健为了自己，终于还是献身给了施萱……
想到此处，严欣握紧拳头，正准备拒绝施萱替她辩护，就突然听到姜航的顶头上司，那个冷峻的男人对施萱说道：“就算你是我弟媳妇，我也不会随便让你带走重要嫌疑人。”
弟媳妇？谁？严欣突然瞪大双眼盯向施萱。
“我和他没什么！章大哥，不要假公济私的是你吧！”施萱对男人说道。
严欣看向男人，虽然气质截然不同，但这男人确实和章闻有几分相似。难道说，章闻终于搞定了施萱？
“上次章闻要出国，不是你留住他的吗？”男人说道，“我看你声泪俱下，我以为你们……”
“没有！那只是发小之间纯粹的友谊！”施萱义正辞严道。
纯粹……指他插进你屄里、你搂着他让他射进来的那种纯粹吗……严欣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这种滑稽的场景差点让她忘了自己是在警局受审。
“行。那么严欣女士，请问施律师是你叫来的吗？”男人把话头转向严欣。
严欣正准备摇头，施萱说道：“是她家人拜托我的。”
说着，施萱掏出了任命同意书，签字人上面写着“陈斌”二字。
不是程健，严欣松了口气；但是是陈斌，让严欣又提心吊胆。
“行吧，手续办了就行。如何？严女士现在打算离开吗？”男人问。
“我认罪。”严欣突然说道，“那个混蛋，是我杀的。”
姜航正在记笔录，听到严欣这么说，抬眼看向她：“即便你承认了，我们也要找出完整的证据链才行，所以不要乱认罪。”
男人扭头，意味深长地看向姜航。
严欣点头：“我明白。我都认了。不用说了。”
男人道：“看来严女士不想出去，那么先去拘留所待一晚上再说吧。”
施萱皱眉，拉住准备起身的严欣：“你不要感情用事。”
“我坐牢了你不是正好少了个对手吗？”严欣问道。
“我跟他的事，和你在不在又有什么关系。”施萱无语，“我是用专业的角度来评估你乱认罪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