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日从长盛的平州出发去波斯,到了秋日朱云几人又一次回到平州。虽然去时一路风风雨雨,吵吵闹闹,但是回来时却是风平浪静,顺风顺水。
平州已从疫病中缓过来,恢复了往日的生机与平和。对于这样的疾病,在它消失时,人们都选择了遗忘。
朱云率先跳下马车,伸了个懒腰,回头和楚然说话。
“小姐,何时用午膳?”青葵抱着一只白色小狗,对着阳光笑得一脸惬意。
姜乐乐笑她就会想着自己吃,“团子饿了你都不管管的?”
最终三个孩子还是选择了小栗的名字,这一点上,小栗很是得意。她朝青葵讨要团子,“该我抱了,你和小七抱了一路了!”
朱云回头看了眼团子,不禁汗颜,如果不是前段时日给它在河边洗澡,还真不知道它是白狗
十一月初,远行的几人终于回到大朝京城,马车直接停在了药房门口。
本以为能看到客人踏破门槛的景象,谁知,门上竟贴着大大的封条,楚然急切地推开门,巨大的灰尘扑面而来。
“咳咳咳,什么情况?”姜乐乐捂住口鼻,震惊地看着萧索的庭院,她踉踉跄跄地走进去,一时竟说不出话来。
朱云也是同样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刚要说什么,便有几人从后院走了出来。他们在看到楚然和小七的瞬间流出热泪,哭诉着最近的遭遇。
“有人到官府举报我们的药有问题,还说把人吃死了。”杨三愤愤不已,“可是怎么可能呢,我们都是根据病症开药的,而且过去那么久,都没有人说有问题。”
剩下的人七嘴八舌地说了起来,什么京兆府尹老眼昏花,不分青红皂白地将店封了;附近的百姓也糊涂,还拿鸡蛋和烂菜叶丢店门。
“你们能不能说清楚些嘛!”小七捂着脑袋,一副受不了的模样。
藏影眉头轻皱,想不到出去这些时日竟然发生了这样的事。
碎片式的话语聚集在一起,朱云三人搞清了状况。
朱云总结道:“就是说,真的是官府的人将药房封了?”
五人点头,管账的阿成气愤地补充:“不仅如此,他们还带走了卖药的钱,我手里现在只有几个账簿。”他越说越难过,还小声啜泣起来。
“行了别哭了,多大的人了。”楚然抱臂低头沉思,片刻后问道:“还有没有可能重新开张?”
年纪最大的张书突然想起来什么,认真道:“我问过一个官兵,他说需要店老板亲自去官府申办,才可能重新恢复店面。”
楚然头痛不已,“麻烦了。”
经历过现代机构办事的朱云和姜乐乐也一脸痛苦,向官方申诉什么的最麻烦了。
但是店又不能就这样算了,楚然眼神突然坚定起来,“那就申诉,明天早上我们三个在官府门口见面,谁都不许迟到!”
“好!”姜乐乐和朱云异口同声。
青葵表示她也要跟着,朱云残忍拒绝,“小七和小栗都不去,你也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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