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樨闻言眼里很是怜惜,笑着转移话题:“娘娘,正好有空,我来给你梳个发髻吧,整日里胡乱凑做一堆,浪费你的好头发。”
姜云看着雨,笑笑答应了。
沈玄止就在一边饶有趣味地看着,看多了女人们勾心斗角、争奇斗艳,这乍然看到女人相亲相爱的,还有点不习惯。
甘泉宫穷困,但木樨是做了多年宫女的,几样小首饰还是有的,不值很多钱,但也都藏起来了,姜云说要留着最难的时候用。
沈玄止吃完饭就看两个女人在墙角鼓捣半天,终于掏出一个布包,还以为是什么值钱的玩意,一打开,才看到是簪子发钗,样式也不时兴,表层黯淡无光,看着有些旧。
木樨高兴地给姜云装扮,一边梳一边端详,“娘娘,你真好看。”
姜云听得嘻嘻一笑,双颊晕红,顾盼生姿。
随着双丫髻的梳成,雨收云散,这阵急雨终于停了。
晴空湛碧,檐下依旧滴着雨,甘泉宫树木葳蕤,花草繁茂,雨后愈发显得清静通幽,鸟鸣啾啾,令人神清气爽。
沈玄止也站起身,用力吸了口气,看着这明净清新的景象,风光月霁,整个人也通透清明了许多。
“我走了。”他犹豫着,还是轻声道:“多谢你。”
姜云以为他是在谢自己的饭,拼命摆手,“不值什么,你以后饿了就过来。”
沈玄止没有再高高在上,看她笨笨呆呆又真诚的模样,难得露了一抹笑。
抬手轻轻捏一下她梳起来的发髻,温声道:“好,我说过,会给你报答的机会的。”
来时脚步沉沉,走时神清气爽,沈玄止觉得自己想明白了。
他回去后,便立刻召见司天台的司天监。
这人是少数从先皇时还存留的老臣,能留下来也是得益于沈慕年从不信这些东西,认为什么天定命理之说是歪门邪道。
沈玄止也不信,只不过,他现在需要。
司天监谭知言是个面容颇为严厉的老头子,胡子花白,整日不知算些什么,想得太多,眉心川字印记很深。
“老臣拜见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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