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贵松开了手,上下打量着连宵,见他身着挺括的西装,便断定他是个有钱人,叫嚣道:“臭小子,她欠老子的钱,你多管什么闲事!”
“刘权贵,你欠东哥的钱什么时候还!”连宵身边站着的中年男人朝刘权贵吼了一句。
刘权贵愣了一下,转身撒腿就跑。
“谢谢大哥,哦不,谢谢你连宵。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你以为我会这么轻易放你走吗?”连宵的声音带着薄怒。
“大哥找我还有事?”
“谁是你……”连宵显然不想一次又一次在这个称呼上纠结,干脆直接开门见山地问,“你怎么会住在我家。”
“连晨腿伤了,秋姨要上班,让我去照顾他。”夕晴如实回答。
“就凭你?”连宵的神情有些不屑,但想到她是神医婆婆的外孙女,这个理由倒也说得通。
“你能治得好他的腿?”连宵问道。
夕晴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反问道:“你希望我治得好还是治不好?”
“你!”
连宵身边站着的那个中年男人用手肘轻轻碰了碰连宵,连宵别过头去,似乎在努力调整自己的情绪。
夕晴有些茫然地站在那里,不知道该走还是该留。
那个中年男人开口了:“我是连宵和连晨的舅舅,我姓齐,你可以叫我齐叔。”
“舅舅,哦不,齐叔好。”
连晨舅舅走近一步说道:“我们找了你几天了
,有事想请你帮忙。”
夕晴敏锐地猜到了他们的目的:“关于连晨?”
连晨舅舅点了点头:“没错,我妹妹和妹夫不在了,帝京那边的茶厂这段时间全靠连宵没日没夜地坐镇帮忙。连晨那身子骨,你也清楚。我们是想让连晨把茶厂的所有事务都交给连宵,这样全厂一心,也方便连宵管理。当然,我们不会亏待连晨的,就希望你能帮忙劝劝他。”
独吞遗产?夕晴的脑海里突然跳出这四个字。
“这是你们家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我只是……”
连晨舅舅打断了夕晴的话:“当然有关系,我们找上你那肯定是调查过的。现在就只有你说的话,连晨才愿意听。”
夕晴撇了撇嘴:“那你们的调查工作是真没做到位。”
“我们当然不会让你白干,需要多少酬劳你尽管开口。这是一件好事,全厂需要有一个人来统一领导和指挥,而连晨并不适合,以后我会为他安排合适的生活。”
夕晴在心里“切”了一声,她可不指望连晨命悬一线时动手术都不来的亲戚,将来会给他安排什么好生活。
“我可没那么大的本事。你们还是另请高明吧。”她才不想蹚这浑水,夕晴转身就走,生怕被他们追上。
连家舅舅还不甘心,在她身后又喊了一句:“希望你能看在钱的份儿上,再考虑考虑,我们还会再找你的。”
回到家中,夕晴心事重重地呆坐在客厅里
,连晨坐着轮椅缓缓地来到她身旁,她都没有发觉。
“电视报没买到吗?”连晨压低了声音,递来一杯温热的清茶。
“不是……”夕晴轻叹一口气,“刚刚在市场遇到刘权贵了,他知道了我卖玉米的事,应该很快就会来要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