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遂禾百无聊赖地蹲在清辉殿的廊檐下,双目紧紧盯着雷劫滚动的方向。
大乘期加上重塑身躯,雷劫持续整整三日。
直到第三日的清晨,雷劫才终于停歇下来。
被浓云遮住的阳光穿透云层,照在遂禾的脸上。
遂禾下意识眯起双眼,在看见逐渐消散的白雾后的身影后,又骤然睁大,罕见地露出惊愕的神情。
她眨了下眼睛,身体比大脑先做出反应,几个缩地成寸就到了祁柏面前。
鲛人躺在清辉殿的花圃中,双目紧闭,斜飞入鬓的长眉因为痛苦皱在一起,脸上是几道风刃留下的细碎伤口,不断渗出丝丝缕缕的血。
往下,是结实却遍布伤口的胸肌,以及……
遂禾怔怔地看着他新生出的鱼尾。
淡金色的鱼尾在阳光的照射下闪着绚丽耀眼的光彩,夺目到令人移不开眼睛。
这样漂亮的鱼尾,哪怕上面遍布深刻见底的伤口,连尾鳍都支离破碎,看不出原来的形状,在遂禾心中也是极其好看的。
“呃……好痛。”
祁柏的破碎呢喃传入遂禾耳中,她连忙抬起他的脖颈,将他小心翼翼拥入怀里。
他胸膛上的伤口不慎触及她身上的布料,掀起一阵细碎的疼痛。
“唔!”
他闷哼一声,整个身体无意识蜷缩起来,看上去脆弱无助。
遂禾连忙去探他的脉搏,好在他已经扛过雷劫,身体素质极大提高,身上多是皮外伤。
她松了一口气,将他整条鱼揽入自己怀中,她轻轻抱着他站起身,大步向侧殿的暖池处走。
暖池里常年氤氲着雾气,灵力充盈,是绝佳的养伤地。
遂禾抱着他缓步踏入池水,残破的尾鳍乍一触碰到温热的池水,惊得他又是一声闷哼,藏在眼皮下的眼珠转了转,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师尊,醒醒。”遂禾温声唤他。
祁柏恍若未闻,染血的手胡乱抓住她的衣衫,手背上青筋隐隐凸起。
遂禾耐心颇好,又低低叫了他几声,不知过了多久,沉睡的鲛人终于有了苏醒的迹象。
他艰难睁开双目,琥珀色的瞳孔尚且涣散,因为沉睡太久,所以好一会儿功夫都没能聚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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