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备向你们校长推销泰晤士报下一季度的教育广告。”
“……骗人。”
商邵勾了勾唇:“那你还问?”
他言行里有一股兴致不高的心不在焉。
应隐抱紧了书本,在他走向她的这几步中,心跳快到了巅峰。
“你是专程来找我的?”她直白而欢欣鼓舞地问。
“顺便。”
“……”
“刚好来平市有事,想到你应该在学校,就来看一看。”商邵补充完整,但很自然地把主次颠倒了。
“我还以为我们这辈子都不会再见了。”
“我想了很久。”
“想什么?”
商邵没有解释,细微地抿了下唇角,说:“没什么。”
“那你怎么进来的?我们学校管理很严格。”
“记者证可以申请去任何地方。”他信手拈来地忽悠。
“那你……站那里多久啦?”应隐蹭蹭鞋尖。
商邵的目光停在她脸上。他在探究,探究她目前的脸红,与刚刚比如何。
“一个字也没听到。”他停顿片刻,状似散漫地说:“所以,表白成功还是失败?”
“什么啊!”应隐满面通红地瞪他:“只是借笔记而已。不对——你怎么知道他是江录繁?你都听到了?”
“猜的,你在他面前挺不自在。”
应隐懊悔极了。怎么能想到?千算万算,跟江录繁在这么僻静的一角见面,以为谁都撞见不了,偏偏被商邵看到。
一阵铃声响起。
这是大课间的预备铃,提前五分钟响。商邵并不清楚内地的学校作息,问:“是不是该回去上课了?”
“你要走了?”应隐连忙问,两道细眉拧着,质问道:“你不是才来?”
“不能耽误你上课。”
“我不上课。”应隐脱口而出。
商邵很轻地失笑一下,“别任性。”
“那我还有五分钟,你快说点有意义的。”应隐拧眉,五官又急又怒又生动。